段慴梨忽然想到什么,扒拉开t恤,看着镜子里自己背上的小绿芽印记,想起那天在校医院病房内,她随口的一句。
“嘚瑟什么,也有可能不止你一个人是潜在适配守护者。”
回想起昨天梁信给自己看的那张照片,桑合欢看沈清舟那个眼神,她不会真想骑驴找马吧?
眼看倒计时越来越逼近,段慴梨左等右等,桑合欢就是迟迟不出现。
“不来也好,省得我麻烦。”
他本来不想管这人,但话一出口,还是匆匆出了门,踩上一辆宿舍楼门口的自行车,火急火燎地朝园艺学院赶去。
另一边。
忽然刮起了风,桑合欢靠在小草棚上,正抱着手看着继续忙碌的沈清舟。
这人体力怎么那么好,一上午了,他怎么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跟在旁边忙活了那么久,不光累得要死,还一根手指头都没碰着。
她盯着沈清舟左手臂上的小绿芽印记,又望了望越来越晒的日头,手腕上终端的倒计时已经所剩无几,焦灼地在周围踱来踱去,时间就快到了,怎么办?又不能强行贴贴,太冒犯了……
而此刻的园艺学院外,段慴梨飞驰而来,一把扔下自行车,看着广袤又金灿灿的菊花基地,巨大的惊恐感扑面而来,他不忍直视地偏过头,呼吸急促,一阵阵晕眩涌上来,但来不及了,他强忍住不适,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
“哟,今天这么自觉,晓得自个儿来施花肥了——”
杜子腾话音未落,段慴梨就一晃而过,只留他在风中凌乱。
这时,沈清舟把最后一个木箱子里割下来的蜜脾,装进桶里,提着朝小草棚后边走来,不料风越来越大,草叶纷飞,一下子迷了眼,他一脚踩空,整个人朝后摔去。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