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顾怜忍了忍腰上的酸,“那宫女看管起来了?”

“是,照您说的,寻僻静处关押着呢。”

“随便找个由头,打发出宫去吧,往后都不许在宫里伺候了。”

如意应了,打量着他的脸色,压低声音:“那……谢贵侍呢?”

“回去了。”

“啊?”

“他与我不过闲话几句,一切如常。”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侍人,“记住了?”

如意皱了皱鼻子,眼睛里写着惶惑。

“奴有些不明白了。”

“怎么了?”

“他横竖都是做错了事,该由宫规发落,您又何必替他隐瞒呢,万一哪一日牵连到咱们头上,岂不是划不来了。”

他瘪着嘴,“何况陛下对您,是再信任也没有的了。”

“你觉得我对陛下不忠?”

“奴可没有这个意思。”

“陛下对谢江楼,无喜亦无不喜,只当他是太后塞进宫来的一个半大孩子。此事若让她私下知道,她大约是懒得处置的。可要是被人搬到了明面上,她身为帝王,便没有不理会的道理。”

顾怜望着宫墙上的那一方蓝天,轻声道。

“谢江楼是太后的人,若是能除去他,或许于我有益。”

“那您还……?”

“我当年是无奈入宫,他今日亦身不由己。同为男子,又何必苦苦相逼。”

他微微笑了一下,望着不远处的瑶光阁。

“不说了,还是进去吧。方才耽搁了些时候,一会儿不知正夫要不要摆脸色给我看。你还记得吗,他当年多爱训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