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焰倾身过去,一下将他抵在小榻的扶手上。
她防他硌着难受,用手垫在他后腰,极尽温柔。吻得却丝毫不留情。
如疾风骤雨般,采掘着他的双唇,时而还轻轻嗫咬一下。故作凶狠,带着刻意的警告意味。
直到顾怜被她吻得气喘连连,颊上尽是嫣红,她才肯放过他。
还要拈着他的下巴,逼视他双眼。
“想说什么?再说一遍给朕听听。”
这人抬手轻轻推她一下,半点力气也没有。唇上一片水光,喘息断续。
“不与你闹了,哪有你这样乱来的。”
她这才眯眼笑了笑,似乎餍足。
谁让他自己招惹她的。
此间男子怀胎时,身子会变得格外敏感,且与日俱增,这还是内务府的老姑姑们,私下里告诉她的。
顾怜本就是只不安分的小狐狸,有时自己都忘了是要当爹爹的人,缠在她身上要。
御医说,怀孕头三个月,胎像还不稳。于是她许多时候,都是主动节制,不大敢碰他,以免伤了他身子。
时至今日,实在是憋得有些狠了。
她抱着怀里发软的人,也不敢十分折腾他,只向一旁桌上扫了一眼。
那是她方才进门时,宫人们一并送进来的。都是内务府孝敬的好东西,琳琅满目,摆满了好几个托盘。
“好了,不许再胡说了。朕方才看了一眼,那里面都是燕窝、桃胶,大食国的玫瑰,有许多补气养颜的。”
她道:“朕也不知道哪些好用,你喜不喜欢,总之你都收着。要是还有什么想要的,随时和朕说。”
她笑着替他理方才亲乱的鬓发。
“只一样,不能再编排朕。”
这人拿眼角打量着那些东西。
“陛下是要将整个内务府,都搬来我这里吗。”
“如今宫里谁还有你金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