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清焰不太记得,她是如何吹熄的灯,放下的纱帐。

她只记得,他的双唇很软,但腰更软,比她有时看着他,会在心底想象的样子,还要更引人入胜。

他的身子好暖,好温柔。

瞧他平日的狐狸样子,她还以为他在这种时候,会如何扛得住,如何反客为主,与她不战不休。

结果,他只会缩在她的怀里,化成一滩春水,抖了音调,气息断续地求她。

他贴在她耳边,几乎是央求。

“陛下,你叫叫我,叫我一声。”

许清焰往日里,总觉得他主意大,心思多,不似寻常安分守己的男子。

所以她总是喊他顾贵人,顾怜,从不肯叫得亲昵了。仿佛害怕距离拉得太近,就会让他勾了去,有损她一世英名。

但这一夜,她吻落在他耳畔,反反复复地喊他。

“阿怜。”

“阿怜。”

顾怜的住处,是一处水榭,距她的地方最近,当初还是内务府揣摩她心意,特意挑的。

水池里有游鱼,唐突搅动了春水,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却不如他声音动听。

她记得,他后半夜伏在她肩上,全身薄汗,气息微弱。

“陛下查过敬事房的记档吗?我,我从前不曾……”

“朕已经够心疼你了。”

许清焰捉着他手,在指尖轻轻咬了一口。

“受不住就歇会儿,不许提从前。”

“陛下……”

“笨不笨呐,难道还给朕当小父君上瘾了不成?”

黑暗中,有人不作声了。

隔了一会儿,却拉着她的手,缓缓向被子下走。

伴随着轻轻的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