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只懂侍奉茶水,不通男女之事。若是您不嫌奴婢僭越,奴婢倒有一事,想求陛下解惑。”
“你说。”
“横竖您对他并不上心,他既敢在御前无状,触怒了您,今夜齐王与禁军统领私会一事,您交给他去撞破,便是再合适也没有了。事成,您与他各取所需。假如出了什么意外,也只有他独自吃苦头。”
她道:“陛下何故还闷闷不乐呢。”
许清焰瞥了她一眼。
“你是在说,朕不该让他去冒险。”
“奴婢岂敢。”
“得了吧,就你胆子大,还跟朕装。”
许清焰哼了一声,眉心却皱着。
向着窗外的碧竹林望了半晌,才道:“这是他自己和朕交换的。”
“陛下当真这样想?”
她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苏长安的声音低低的:“奴婢多嘴,本是死罪。但奴婢要斗胆说一句,顾贵人不过男子,又刚受过委屈,难免多思。陛下何故非要和他赌那一口气。”
“朕错了吗?”
“他昨日走的时候,是真伤了心了。”
“……”
许清焰的喉头微微动了一下。
良久,才道:“没有什么大事吧。他与齐王结梁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齐王是宫外人,一时半刻的,也动不了他。”
“……是。”
苏长安没有再说,只是拱手退了下去。
留她一人在屋里清静。
屋外暮色将合,行宫中正陆陆续续地点起灯火。
然而,不过一刻,房门却再度被推开了。
“还有什么事?”许清焰挑眉睨她。
苏长安的脸色却远比先前严肃,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