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滞了滞,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面前的女人已经吓破了胆,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许清焰俯视着她,目光森然。
“姜雁,果真是你。”
“……是,是小人。”
她脸色如寒冰,望着那张年轻姣好的脸。
生得倒确实是一副好皮囊,只可惜,是个猥琐又懦弱的草包,在皇家行宫里,竟也敢像患了失心疯似的,轻薄后宫君侍。
还自以为无人会发现。
顾怜是怎么和这等蠢人牵扯上的?当真没有眼光。
但转眼想起,自己昨日里还同颍川王说,觉得这姜雁还算一表人才,有意将她指给皇子,脸色就不由更黑了一些。
姜雁已经面无人色了,磕头如捣蒜,不停请罪。
她只冷声吩咐:“带下去。”
“遵命。”
苏长安心领神会,只是不免多问一句。
“赛诗会那边,陛下预备怎样说?”
许清焰沉思了片刻。
若将实情托出,固然方便给姜雁定罪,但如此一来,顾怜在这宫里,也不用活下去了。
“先不要声张。就说姜家小姐突发急病,不能出席了。”
她道:“至于朕,朕临时有事,也去不成。若是太后那里有什么不痛快,朕过后自有说法。”
“是。”
苏长安干脆利落地应了,就上前去拖姜雁。
那女人浑身像烂泥似的,只知道哭嚎求饶。
许清焰厌恶地看了她一眼。
“暂时别让她死了,朕有话要问。”
这句话暗含的意思,十分明白。
对方两眼一翻,终于晕了过去,被苏长安像拖死狗一般,拉着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