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孙起行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脑子一抽,压低嗓音喊。
“师父?”林守成眼神疑惑。
孙起行突然想起干爹跟他说过的事儿来,作为万岁爷跟前头号狗腿子,他自认比别人了解正和帝些。
虽说看不分明万岁爷对大格格到底什么心思,可他以半个男人的身份发誓,这感兴趣那不就是上心吗?
不管安家大格格怎么想,他是万岁爷的奴才,自然得替万岁爷把人给留住咯,眼下这不正是好时候?
他眼珠子转了转,凑近林守成,几乎将声儿压成气音:“你跑着出去,出了九洲清晏你就慢、慢来,找到程太医,也慢、慢儿回来,别叫人察觉,懂了吗?”
林守成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话里意思他是懂的,反正听师父的准没错。
“您瞧好儿吧。”说完林守成抡腿儿就颠,半点看不出跨出九洲清晏后,腿立马就跟快折了似的劲儿。
前正房本来就是正和帝小憩的地儿,没什么人过来,孙起行将寥寥几个奴才撵走,将探查的事儿交代给隐卫,自个儿站门口守门儿。
正和帝坐在床边不远处的凳子上,已紧皱起眉来,不只流着泪声儿跟猫一样无力的静嘉不对劲,他也觉得脑子犯晕,身上一阵阵地拱火。
本来他以为是叫静嘉给勾出来的火,可随着脑子越来越不清明,眼神止不住往正猫叫的人儿身上寻摸,他就知道自个儿也中了算计。
许是慎嫔敬的酒,又许是兵部尚书马佳佛尔衮敬的酒,或者是不经意间闻到的杂乱香气,甚至此刻屋内淡淡的龙涎香味儿,都有可能是他中招的缘由。
皇帝眼神复杂,努力不去看静嘉胡乱抓自己的手,他知道一旦两人接触,很有可能就控制不住了,他实在不想将这丫头拖进前朝后宫的战场里来。
他没多等,稍感觉自己身上热得不对劲,他立时起身将正燃烧的香炉给打翻,想吩咐孙起行准备凉水。
只这时静嘉已经让无处不在的滚烫折磨到开始解衣服,可能人在生
死关头都能迸发出叫人惊奇的力气,亦或是静嘉从小就有比别人更强的求生欲,觉得自己难受得快死掉,她竟一把撕开了坎肩,连内袍盘扣都崩掉了两颗,露出玛瑙色的肚兜边角,叫皇帝顿住了叫人的声音。
莫名的,他并不想叫任何男人看见静嘉这模样,净过身的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