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眼睛陡然绽放出了星辰般的光华——原来迟一点原谅她,还有这般好的福气呢?
没关系,他以后就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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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戚映竹和自己的老师药娘子在一起,拖拖拉拉地将采到的药材分类后、清洗晾晒。她一直跟在药娘子身边,直到药娘子都困了,问她:“你不睡么?”
戚映竹:“……我与老师再坐一会儿吧。”
药娘子从来不懂她的曲折女儿心,药娘子非常直白的:“我要睡了。”
戚映竹看自己老师半晌,十足无言。当年她跟随在药娘子身边,有一些原因,正是因药娘子的直白性情,总是让她想到时雨。而今时雨回来了,戚映竹陡然面对两个同样直白的人,颇有些不知所措。
她被赶出了药娘子的房舍。
药娘子屋舍的灯灭了,戚映竹找不到借口了,才去推开自己房舍的门。她一推门,便被门内人拉了进去,迫不及待地抱入怀。羞赧的女郎头皮发麻,青年已经十分兴奋地抱起她,下一刻,二人扑在了床榻上。
时雨低头说:“你回来得好晚,我都睡着了。”
他自然并不知道戚映竹那逃避的心事,戚映竹却被他说得心虚。接下来,时雨俯身来亲她。唇瓣碰撞,戚映竹便身子一颤,如同被他传染到电击一般,骨子里都开始麻麻地犯软。
她两只手被按在被褥上,青年低伏。戚映竹任由他来,心又有一重不知自己是否多心的担心。她有些怕自己和时雨这样无所顾忌,会闹出人命来。
她以前是必然无法怀孕的。但是这三年,她跟着药娘子行医时,也在调养自己的身子。她身子未必变得多健康,但总是比以前好的……
若是……有孕了,那该怎么办呢?要不,还是喝避子汤吧。可她又担心她的身体好不容易好一些,两碗避子汤下去,她的身子负担加重,日后更不容易有孕。
她身上的青年停下来,低头望她。
戚映竹以为是自己的走神让时雨不满,女郎红着脸调整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了。时雨翻坐起来,靠着墙看她。他坐在黑暗,慵懒又勾引。
他向她勾手指:“你上来。”
戚映竹用被褥遮挡自己湿漉的心口,她狼狈地爬起来,有些吃惊、又有些茫然地看他。
时雨变得睥睨傲然,向她俯眼勾手:“你不是求我原谅么?你不主动点儿?我多累。”
戚映竹——他说他累?!
她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默默地想半天——好吧。确实是她想求时雨谅解,她主动些,是正常的。
时雨便坐在黑暗看她,见她慢腾腾地挪过来,她低着头拢她的发,又遮遮掩掩地在他眼神暗示下,提裙坐在了他腿上,坐入了他怀。青年和女郎健康灼灼的身体密切契合,戚映竹只是坐入他怀,便因她感觉到的滚烫,而全身红透。
时雨笑一声。
戚映竹一不做二不休,侧过脸来,她闭着的睫毛颤抖得厉害,但她当真将手哆哆嗦嗦地搭在他肩上,脸贴过来,在他唇上轻轻吻一下。
连时雨平静的心跳,都随之重重“咚”了一下。
一吻之后,戚映竹埋脸入他颈下。
戚映竹已然自暴自弃:“好了吧?”
时雨疑惑:“好什么了?”
戚映竹抬头。
她结结巴巴:“我都这样了,你都这样了……我不是听你的话了么?你还要如何?你动啊。”
时雨与她面容相贴,腰肢相贴,前胸相贴。他的气息拂在她面上,她的软香也让人魂骨销断。
戚映竹听到幽幽暗舍,床帐深处,强迫她坐于他怀的青年非常无辜地开口:“动什么?央央,我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