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崇脑海轰鸣一响,突然就全部空白了。当理智不在的时候,剩下的便是身体的本能。他本能的喜爱明臻,怜惜明臻,又想要欺负明臻。
万籁俱寂。
冬日的白天一向都很短暂,下午较为明亮,书房里没有点灯,亦是有几分幽暗的,只能听见男人粗重的喘息,女孩子声音倒是弱得很,有气无力,似乎连声音都发不出。
冷风吹过院子里的湘妃竹,吹乱一束梅花,梅花瓣猩红,点点落在了地上,难以言喻的凄美与冷清。
对祁崇而言,时间过得实在太快。
有些事情初次尝试不成,但真正紧急真正需要的情况下,其实还是可以强硬做成的。
一点点的强迫手段。
往常他不会这般对待明臻,因为往常他意识清醒,在清醒之时,祁崇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今天却完全失控了。起初只是想要亲吻,之后发现亲吻远远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衣衫便凌乱落在了地上,布料暧昧勾缠在一处,
祁崇清醒过来其实是一个时辰后,这个时候已经要到傍晚,因为没有灯光,房间里一片幽暗。
明臻坐在他的腿上,此时没有一点力气,轻薄的衫子现在满是褶皱,被清冷的气息所侵占。
他对明臻的想法还是很多,如果她身体允许,他可以再来一个晚上。但是,眼前的状况却由不得祁崇这样做。
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明臻有气无力的趴在他的肩膀上,呼吸实在太过微弱,两人面对面,她的脸色白如新雪。
暧昧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扩散,浓郁得充斥所有。
下意识的,祁崇探了探明臻的呼吸。
呼吸虽然微弱,却是有的,心脏也在微弱的跳动。
刚刚虽然激烈,却没有让人突然猝死。
他将明臻抱了下来,离开的时候,祁崇听到了对方痛苦的轻轻嘤咛。
仿佛不适应他的离开。
祁崇舍不得明臻,不知她是不是同样也眷恋着自己的留存。
污痕一直淌到了小腿处。
白色的裙子本来就容易脏,被血染了之后,更觉得凌乱不堪,明臻身上也都是祁崇的气息。
祁崇是初次,这方面本就没有什么经验,刚刚不知道怎么就被鬼迷了心窍,居然强行拉扯着她与自己交好。
回想刚刚凌乱的一幕,祁崇的心脏也微微抽痛,说不出的自责。
他抱着明臻回去,李福看到祁崇脸色不正常,明臻被披风包裹着,他压根看不到明臻的脸,低头一看,却看到祁崇墨色衣袍上斑斑点点,刺目白痕在黑色衣料上格外明显。
他在宫里那么多年,见过的事情实在不少,也曾看过皇帝临幸宫女,眼下自然晓得这是祁崇之物。祁崇虽行事残忍,但毕竟是天潢贵胄,鸿儒名士教导,某些方面也算得上是君子端方。
白日宣淫这种事情,并不像是祁崇平日里的作风。
李福不敢多问,只喊了一声“殿下”。
祁崇声音略有些沙哑:“备水,宣太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