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斓有了身孕,身中奇毒,不说自己来历,也不说腹中胎儿父亲,每天沉默寡言,再也没有当年被称作玲珑仙子行走江湖时嫣然一笑的灵气。
上一代人的恩也好,怨也好,都落在了明臻的身上。明义雄只想让明臻过得简单,不用像斓姬一样经历众多,也不用大富大贵在豪门中勾心斗角,明臻的心智也进不了这样的人家,只一夫一妻安安分分过个小日子,粗茶淡饭活到老就行。
谁能想到温鸿竟然是这种人。
自从连氏虐待明臻一事过去后,明义雄对府上女人也起了警惕心,不再相信她们柔顺外表。所以明臻的事情只能暂时先放下,等他物色到新的人物再说。
有可能成为明臻未婚夫的男人死了,李福很明显的看出殿下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还有一件更加让殿下愉悦的事情——虞怀风快要回漓地了。
说起虞怀风,这家伙真是一个神人,明明面具从未摘下来过,但走到哪里,都吸引得一众女人神魂颠倒,人人都议论他风姿无双。
临走前些天,虞怀风总免不了来秦王府。酒过三巡,便和秦王商量明年茶叶能不能便宜一点?能不能不要过多限制在凌朝的漓地商人?或者能不能帮忙揍一顿某小国,因为这个小国的皇子十分嫉妒虞怀风之美貌,揍了之后土地可以平分,一国一半,小国百姓也可以驱使为奴……
对方看似言笑晏晏,温和且有趣,实际上么……却饱含机心,是一只伪装成兔子的豺狼。
这日酒后,虞怀风抬头看看星空:“小王也该回去了,中秋佳节,一年罕有的时光,需要同家人共享。”
祁崇被灌了不少酒,慵懒的握着酒杯:“慢走不送。”
虞怀风颇会搞事,也会结交人,目前他对安国公府没有任何表示,但不代表以后没有交集。他再不走,只怕祁崇对他要起杀心。
实际上,祁崇现在就有了杀心。
虞怀风道:“凌朝男子一贯三妻四妾,子女众多,异母兄弟共争,大概不懂得,亲情有多么宝贵。”
祁崇冷笑。
对啊,他是不懂,他不仅不懂亲情,甚至想要手刃兄弟与父皇。
虞怀风这么懂,是妄想抢走明臻么?
因为两人都有些醉了,虞怀风喝醉之后长吁短叹:“我可怜的妹妹。”
祁崇眉头一跳:“你怎么知道是妹妹?”
“小王希望有个妹妹,不过弟弟也行吧。”虞怀风道,“秦王,你看我的眼神怎么回事?”
祁崇收敛了几分杀意:“你喝多了,孤最厌旁人撒酒疯。李福,把他送回去。”
李福赶紧让符青昊把虞怀风给带走了。
等李福回来,正要伺候祁崇沐浴,却发现秦王已经上了床。
不过走错了房间,去了明臻曾经住的地方。
祁崇欲念甚少,所以从未宣泄过。
但今晚入睡,却梦见怀中拥着一名女子,少女在祁崇怀中哭着求饶,嗓子都哭得沙哑了,祁崇却始终不愿意饶过,他轻轻咬着对方耳垂,却重重厮磨。
直到连喘息都变得无力,牡丹香气旖旎而温柔,扩散了一室,祁崇终于完全拥有。
他完全处于上位者的位置,隐藏了所有的侵略与挞伐,语气十分温柔:“全部都是阿臻的,孤给阿臻好不好?”
阿臻……
发出这个名字,祁崇便苏醒了过来,仿佛触犯了最不可触犯的秘密。
衣衫已湿,旖旎床帐内气息暧昧不清,祁崇脸色变了又变。
他怎么对明臻做了这样的梦?
明臻说,她待他,如兄如父。他待她,却——
也到了要上朝的时候,李福来伺候祁崇洗漱更衣,无意看到凌乱被褥和祁崇衣物,李福一惊,只装成什么都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