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怀袖捂住他的酒杯:“不能喝。”
萧叡问:“为什么不能喝啊?”
怀袖又不好解释,生硬地说:“就是不能喝。”万一下的是毒药呢?她当尚宫那么多年,这样不明不白地东西哪能进皇上的口?万一萧叡死了,天下动荡,多少百姓都得受苦受难,她担不起这个罪责。
怀袖直接夺过来,酒壶翻了,酒液泼在她的胸口。
怀袖只得去客房换衣服,萧叡跟进来。
怀袖站住脚步,回头瞪他:“你跟进来干什么?”
萧叡赖皮地答:“我是娘子的男宠,自是来伺候娘子的。”
“谁让你伺候了,给我出去。”怀袖没好气地骂他,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身子旷了许久,朦朦胧胧地看萧叡,竟觉得他顺眼了许多,隐隐觉得身子发烫,双腿犯软。
屋里点着香炉,散发出一股甜腻的香气,这时,怀袖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了,这座院子里四处都点着这香,她对香也不熟悉,一时没有想到,这好像是一种催情的香。
难怪她觉得难受……这种地方,点着这种香并不怪,只怪她离宫太久,警惕心下降,竟然不知不觉地着了道。
萧叡欺身而上,一步一步朝她走近过去。
怀袖不禁犹豫起来,靠忍能忍过去吗?要么就拿皇上作解药吧?
萧叡已抱住她,他太了解怀袖的身体了,他只轻轻一搂,隔着衣裳在她的腰窝那按了一下,怀袖便软在他的怀。
怀袖举起手,抵在他胸前。
萧叡俯身低头,轻吻她的耳垂:“袖袖,你要了我吧,我一定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好不好?”
第67章
怀袖醒来时, 头脑还有些昏沉,萧叡热得像个火炉一般,把她抱在怀里, 烧得人心慌。
怀袖昨天虽喝了酒, 但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如今这个萧叡不如一样,却仍是一张柔软的, 悄无声息地围拢过来, 不知不觉地把她困在其。
她欲拒还迎地又跟萧叡苟合了, 怀袖心想,其实也不赖,舒服还是很舒服的,萧叡别的不成, 只在这件事颇有点可取之处。
怀袖轻手轻脚地从萧叡的怀里出去,接着溟濛的天光捡起地上的衣服潦草穿上,头发也顾不上仔细梳理, 便想离开。
她刚转身没走两步, 就被拽住了袖子,怀袖闭上眼睛, 深深匀气,方才回头,没好气地看着萧叡:“怎的?你还要我给钱不成?”
萧叡脸色不大好看,要不是怀袖的颈边还印着他的吻痕,他都要以为昨晚只是他思慕成疾的幻觉。
他们都在被窝里的时候,他还以为他俩和好了,不然,起码和好了一半吧?结果她一醒,又要逃。
萧叡竟有点被始乱终弃之感。
几个时辰之前, 两人还似一对爱侣,耳鬓厮磨,他不停地在怀袖的耳边一边亲吻一边说情话,她似是信了,不然也不会那么配合,自觉地寻向乐。
现在醒了,立即翻脸不认人,两人又跟仇人似的对峙起来。
萧叡坐在床边,只穿着一条裤子,裸着精壮的上身,拽着她的袖子不松手,不肯放他离开,愠怒地道:“你把我当什么?睡了就想走?”
怀袖冷声说:“我把你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我就把你当什么。”
“放开,一天都过去了,你在这荒废了一日,还不回去当皇帝?”
萧叡就是不放手,很有点恼羞成怒地质问她:“你既不愿意,昨天何必答应我呢?”
怀袖想了想,很是无情地说:“谁知道这里点了媚香,一不小心着了道而已。你也不必想太多,觉得怎样,左右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没甚特别。我不用你负责,你也别找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