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相处这段时日里,我大概了解她是个有些自我的人,不过漂亮的女人有这种毛病也很正常,更何况瑕不掩瑜,她在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好,几乎就是我想娶的那种类型。
我考虑过后,对她说:“好。”
为什么说好呢?
我有点微妙的想法,她既然要和我保持结婚,样子总还是要做的,对外得说我是她的丈夫,每天还要回来和我过面子上的日子。
照她这性格,就算是骗婚也不会找个完全没好感的人来骗。
她前面也说过她不是绝对的同性恋。
我有预感,将来会后悔这场协议婚姻的人,肯定不是我。
更何况,一个稳定的婚姻对我的事业的确是有好处的,而我想再遇到一个想娶的人,至少也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是太容易对女人动心。
不久后便是春节,节后便是春天,春天总是过得比其他季节要快很多,只觉得眨眼间便是半年。
爸妈躲沙尘暴,躲回了东北,没人看着我更自由几分,晚上也不太想回那个家,就回我爸妈的房子里,王锦自己住在那。
我这弟弟是个不想结婚、也不想要孩子的外科白大褂,他自己不想娶老婆,对我顺从爸妈的意思结婚很有些瞧不上,现在见我整天回这儿来,也没什么都不问,眼神里赤裸裸的透出“我就说结婚能有什么好下场”的揶揄。
在上高一的王超还是整天打架闹事不省心,总得我揍他一顿他才能老实几天。
跟他在同个高中的,我的小舅子终于也要高考了。
不过他只参加考试,去走个形式。他姐跟我说了,他不想留在这边念大学,已经拿到了外面的通知书,八月底就走。
我越想越觉得这是人家的弟弟,再看王超四仰八叉赖在床上,快十二点了还不起床,顿觉真是不揍他不行。
小舅子走的那天,全家人都去送了,他爸妈和他姐,还有我这个姐夫。
他一直红着眼睛,却始终没让眼泪掉下来,看着那小模样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