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命人关注卫玠生活的常山公主,在知道卫玠和石勒的事情后,也算是稍微放下了一些对卫玠的操心:“小娘和令淑一样,不管是他们自己,还是他们的身边人,都很招人喜欢。”
将离顺着常山公主道:“这是自然的,老话里不就说过嘛,子肖母,女像父,小姑似兄嫂。”
常山公主明知将离是在捧她,也还是忍不住开怀的笑了起来。
卫玠进门时,正巧听到了常山公主难得的笑声。卫玠已经彻底分清了常山公主与繁昌公主这对姑侄的本质不同。繁昌公主是真的天之骄女,霸道又蛮横;常山公主却因为眼疾,很少与人接触,有点社交恐惧症,虽然和繁昌公主一样,都是眼角向上拉提的严肃面向,但却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穿。
常山公主这些天也终于算是慢慢摸清了正确和卫玠的相处之道,找准了自己的定位。在卫玠不懈的努力卖萌、亲近之下,渐渐放开了手脚,开始变得对卫玠纵容却不溺爱。该喝药喝药,该休息休息,涉及到身体问题的时候,就一概没有半点商量。
王济酸酸的表示,他就知道结果会变成这样,常山公主和卫玠相处和谐,他被丢到脑后,就像是他妹妹还没出嫁前那样。
卫玠和常山公主对此的反应是,一起给了王济一个一模一样的鄙视眼神。这些天王济连人影都见不到,怎么好意思反过来怪他们做事不带上他。知道他们当初为了处好彼此的关系有多努力吗?!
“二舅这些天也在努力啊。”王济很委屈,大袖一甩,开始装可怜。
今天的王济难得换了身基佬紫以外的服饰颜色,换成了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的鹅黄色,装起可怜倒也算是勉强不伤眼。
王济心血来潮改变着装风格,是为了搭配常山公主的鹅黄妆。
鹅黄妆是最近渐渐在世家女中流行起来的一种妆容,简单来说就是用蘸满黄色染料的毛笔,在额部染画一些花朵的样式。
等过个几十年,到了南北朝时候,这种过于耗时的手绘,就会变成黏贴薄片。也就是北朝民歌《木兰诗》里“对镜贴花黄”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