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琅清以为她是觉得医院晚上太安静了,灯光也昏暗有些害怕,就靠过去了些,和她肩膀挨着肩膀。
夏眠呆呆的任由玉琅清靠近,心里不断的浮现出一些问题。
所以,她是有洁癖还是没有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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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也多了几分凉意,出到长廊时风夹着水意扑过来,夏眠打了个哆嗦。
“这天要开始冷了吗。”
玉琅清松开她的手往自己这边搂了搂:“秋天到了。”
天也该一天比一天的渐凉了。
开车之前玉琅清问:“回你家还是我家?”
夏眠想着自己明天不用上班,对玉琅清来说还是回她那边可能更方便一点,就说去玉琅清那儿吧。
玉琅清没有意见。
到家后夏眠一进门,对上了花瓶里还开得漂亮的红玫瑰。
原先总是插着一支向日葵的花瓶现在全被红嫣的玫瑰占领,清新的橙黄色向日葵不见了踪影。
夏眠换了鞋去近看,发现玫瑰花的花边有些焉得卷起发黄,看着就知道已经剪下来有些日子了。
“这是……我送你的那束?”
数了数数量,夏眠猜测问。
玉琅清正在给自己消毒,闻言点点头,淡声问:“要吃夜宵吗?”
夏眠摇头,眼睛盯着那束花,嘴里道:“我还撑着,你想吃就做你的就好。”
玉琅清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她只是怕夏眠饿了。
洗过澡,夏眠今天没能睡午觉,昨晚又“忙”了很久,加上心情大起大落的,洗了热水澡浑身舒舒服服,她躺床上还没玩两分钟手机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等玉琅清进来时,就见夏眠侧躺着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松松垮垮的拿着手机。
帮她把手机放好,玉琅清把空调调到舒适的温度,又开了加湿器。关了灯后,房间只有加湿器亮着微弱的灯光,睡觉的氛围感很足。
玉琅清在夏眠身后躺了下来,单手把她搂进了怀里,唇在她秀发上碰了碰。
“晚安,不是软绵绵的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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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迷迷糊糊间做梦了。
梦里,她回到栖水镇的学校。
时间好像是高一刚开学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大部分都互相不认识,老师就让大家轮流走到台上,做自我介绍。
夏眠坐在位置上心里有些紧张,但等她起身走上台的时候她就不一点也不紧张了。
先给大家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拿了小截粉笔在黑板上板板正正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大家好,我叫夏眠,夏天的夏。以前我的很多同学都把我的名字写成软绵绵的绵,但我是冬眠的眠哦,不过大黑熊会冬眠,我不会。”
“我喜欢吃草莓,打羽毛球,看课外书,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夏眠说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接着画面一转,冬天到了,她快快乐乐的拎着个小篮子跑去草莓园摘草莓。
一边摘还一边想往嘴里塞,然而被人制止了。
那人严肃的说:“夏绵绵,水果没有洗之前不可以吃,特别是草莓。”
“它植株矮小,易受很多微生物的侵害,还会残留有很多农药肥料之类的东西。”
“你吃了很容易会肚子痛拉肚子,到时候你就要去医院打点滴打屁股针吃一大抓的药,还要忌口,只能喝粥跟牛一样吃草……”
夏眠手里的那颗草莓就这样硬生生的停在了嘴边。
梦里的她想,这人怎么和玉医生一样,洁癖那么严重,只是吃颗草莓而已,有那么恐怖吗。
想着她回头看去,下一刻,她就真的看见了穿着白大褂的玉医生拿着比她手臂还粗的针在她身后看着她。
见她回头来,嘴里还说道:“过来打屁股。”
“!”
夏眠身体一缩的吓醒了。
天已经亮了,窗帘留了一角,可以看见外面的天色,空调到点自己停了,加湿器也没再洒雾,只是还亮着灯。
她被人圈在怀里,肩膀后面压着个脑袋,夏眠不用回头,都知道是玉琅清。
夏眠捏了捏被子,想到自己刚做的那个奇奇怪怪的梦,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怪她昨晚一直在想玉医生洁癖的事,都想得做梦了。
可能是她醒来之前动了一下,又或者是她刚刚偷笑时身体抖了瞬,身后的人动了动,低哑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醒了?”
夏眠嗯了一声,去摸自己的手机想看几点了。没摸到,还是玉琅清反手给她拿了过来。
才六点四十多,还很早。
夏眠:“你继续睡吧,还早。”
玉琅清只是动了动:“你压到我头发了。”
夏眠闻言赶紧起身,把玉琅清的发丝拨到她压不到的地方去。
她做这些时,因为是支起点上半身,又俯身的替玉琅清去撩头发,继而宽松的吊带睡衣领口蓦然大开。
玉琅清原本眼帘微阖,还很困倦,但看清在自己面前晃荡的风景后,人又清醒了许多。
等夏眠重新躺
下,就感觉到之前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往上游走了。
如入无人之地一样,早起搓面团。
夏眠身子一软,整个人的背脊都贴到了玉琅清怀里。
身后湿热的呼吸打在脖颈上,时不时又无准确位点降落的细吻在肌肤各处上逗留。
唇贴上,一抿,舌尖又一勾,如同钓鱼的钩子,又好像是挠人的羽毛,痒得人心里发慌。
明明前晚……不对,昨天凌晨才进行了一项酣畅淋漓到肆意妄为的运动,现在这一亲一摸,感觉忽而又上来了。
玉琅清声音比刚才更沙了,夏眠听到她问:“昨晚被你吸肿了,今天换我?”
夏眠吓得赶紧捂住她的手,支支吾吾的道:“那……那会很难受吧。”
“试试?”
夏眠怀疑她在故意打趣自己,就为了看她慌乱,可她确实有点怂了:“别……破皮了会难受的。”
她上次就是疼了大半天,后来涂了药膏才好一点,但是那种异样感如影随形般的在那整整一天。
“轻点,点到为止就好啦。”
夏眠和她商量。
玉琅清哼了一声,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