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些不对劲,夏眠小声问:
“怎么了?喝醉了吗?”
包间里正好放到一首耳熟能详的歌曲,也不知道是谁点的,加上玩了这么久大家也都渐渐放开了。
现在杜倪和孟之薇两人正抢着麦克风,唐谷和另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孩拿着另一个麦在头对头的嘶吼。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夏眠:“……”
在这样的背景音下,她都不确定玉琅清有没有听见她说什么。
肩膀上的脑袋蹭了蹭,夏眠心尖发痒时,看到玉琅清的唇动了动,好像说了什么。
“啊?”
夏眠没听清,就歪下头,把耳朵贴到玉琅清嘴边,想听清她说的什么。
玉琅清抬起只手,虚拢在夏眠耳朵边,让自己的声音循环立体似的送进夏眠的耳朵里,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没醉。”
寥寥三字,带着热气,夏眠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隔了会儿,夏眠也学着玉琅清的姿势,用手拢着嘴,凑到她耳边道:“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的。”
说完夏眠又把自己的耳朵贴回去。
等着玉琅清回答。
但这次她学精了,自己先用手把自己耳朵捂一下,当一个格挡的盾牌。
这人肯定是醉了,平时哪里见过她这个样子。
夏眠没等到玉琅清的回答。
——“我没醉。”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然后呢,该回什么?
总不能说,好,那我就是醉了吧。
夏眠刚说的那话已经把人堵死了,无路可走。
想不出回答的玉琅清一恼,抓着夏眠捂着自己耳朵的手拉开,低头张嘴就泄愤似的咬在了嘴边白嫩小巧的耳骨上。
“嗯……”
耳朵是夏眠的敏感地带,她浑身一麻,整个人都酥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连忙想推开玉琅清。
“别,别咬,有人呢。”
喝醉的玉医生怎么像个小孩,一言不合就采取非语言的沟通形式。
包间里十来个人,要是被谁看到她俩在这咬耳朵,这脸还能要吗。
被咬住耳朵的夏眠像是小猫被叼住了后脖颈,想挣扎又无处可逃,只能伸着手推攘着玉琅清。
“你快点松开呀。”
在夏眠羞愤的催促下,玉琅清松开是松开了,只是松开之前还用舌尖勾画了一下夏眠的耳廓。
滑腻柔软的触感一闪而过,却直击入心,夏眠捂着自己的耳朵,瞪着玉琅清。
玉琅清精致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也在回视夏眠。
还是和平时不一样的。
以往那拉直的唇,这会儿有些委屈似的翘起,朦胧的眼睛里好像在说,你为什么要瞪我。
一个漂亮美人这样谴责的看着你,望着就觉得她好无辜她好委屈自己好心疼。
夏眠做贼心虚的偷看了一下周围,其他人都在嗨歌,没注意到她们。
地上全是酒瓶子,这一包间里现在就没几个是清醒的了。
夏眠眼睛刚移开,那边的玉琅清就又用双手捂着夏眠的脸颊,把她的脑袋硬生生的扶回来,让她继续和自己对视。
夏眠没理解她这种逼着自己看着她的举动是
为什么,而且此刻观察醉酒后玉医生的新奇感小于这时的慌张。
她只抿了抿唇,有些头疼:“怎么办,你们都喝醉了,我要怎么管你们呐。她眼睛懒懒的半眯着,醉都醉了,还有心思看月亮呢。
“头疼吗?”夏眠问。
玉琅清撩起眼皮看夏眠,夏眠正在看路,她只能看到夏眠轮廓分明的下颚线条。
“疼。”
玉医生不舒服,陶瓷娃娃似的要自己照顾……这样的感觉对夏眠来说还挺新奇的。
夏眠叹了口气:“回去给你煮解酒茶。”
说到这她又想起刚才那幕,忍不住絮叨:“你们喝酒干嘛要喝那么猛,就跟比赛一样,喝得那么急不醉才怪,醉了头不疼才怪。”
玉琅清没说话,只是继续靠在她身上。
车就停在酒吧门口,夏眠从玉琅清包里把钥匙拿出来后先把她扶上了副驾驶,又摸索着给她系安全带。
718底盘低,安全带的那个卡扣又在座位里面,夏眠探身过去扣,却怎么也扣不进去。
无法,她干脆一条腿膝盖半弯压上副驾驶座位,整个人上半身悬空的去找角度扣。
玉琅清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人陷在舒适的车座里,鼻息间萦绕的都是夏眠身上的香甜气息,她垂落在肩头的发尾还会因为她的动作扫过自己。
有时候是脸,有时候是鼻尖,有时候是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