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自然没有,不过明日城门一开,一切可就不好说了。”吴蔚的声音淡淡的,体态松弛,一点儿也不像是僚属面见主上。
“你听说了什么?”宜王问。
“晌午的时候,我家三娘告诉我,刑部尚书带着天子剑,携宗正寺和礼部的官员,率五千兵甲,已经距离泰州城不足百里了,明日就会入城。”
“就这些?你就只凭这些,便断定泰州会有战事?”
“殿下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或许在外人看来,殿下只是偏安一隅的宗族藩王,可殿下究竟是什么人,殿下的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天子剑如皇帝亲临,它可以是代表天子来吊唁宜王妃的,也可以是斩下殿下头颅的神兵利器!”
“你放肆!”宜王眯着眼,透露出一丝丝危险。
吴蔚轻叹一声,说道:“殿下,我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可都系在殿下的身上了,我比任何人都盼着殿下能平安走到最后,殿下深更半夜把我叫过来,难道不想听我说几句实话吗?”
宜王看了吴蔚片刻,忽然笑了,赞道:“不错,你倒是把东方瑞的直言不讳学了个十成十!那依你之见,萧盛这趟来,究竟意欲何为?!”
“萧盛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萧家是皇帝的母族,如今太后薨逝,横亘在皇帝和萧家之间的问题也就不复存在了,萧家全族定然会对皇帝誓死忠心!当年……萧盛既然能替皇帝解决掉了四皇子这位心腹大患,明日……萧盛同样也可以替皇帝解决掉殿下。”
“在泰州与本王动手,萧盛不要命了?就算高律舍得,萧家也舍得?!”
“殿下不也是将世子送到了京城吗?萧盛与宜王世子相比,何如?再说……萧盛也未必会死啊,名义上,殿下坐拥府兵五千,萧盛同率五千兵甲,纸面的战斗力没差许多,当然了,殿下站着泰州的地利,可殿下不要忘了,萧盛是文武两榜的状元,凭他的身手,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本王病重,不见外客。”
听到宜王的回答,吴蔚震惊于宜王的幼稚,反问道:“那御医呢?奉旨给殿下看诊的御医,殿下也可以拒
绝吗?若是被御医摸出殿下身体无恙,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