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萱蔫哒哒地趴到桌上,由于剧烈咳嗽变得通红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可怜,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她想起来了,米糠,也叫稻糠,是稻谷经过加工脱去的外壳或者碎屑,里面也夹杂着少量碎米。
那是农村拿来喂牲口的……
郑西洲好笑道:“你又怎么了?”
姜萱没说话,埋头偷偷抹眼泪。
她受不了这个落后年代的一切了。
吃又吃不饱,穿也穿不好,连一个混混二流子都敢逼着她去学做饭了。
她难得露出这般脆弱的模样,郑西洲一时也有些无措,“你哭什么?”
“我、我吃不了那些东西。”姜萱哽咽。
郑西洲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东西?”
“就是那些野菜团子,那是糠啊,喂猪喂羊的东西!”
郑西游:……
郑西洲无语:“你出去问问其他的人家,哪个不是吃这些的?”
姜萱更绝望了,“反正我不吃那些,你随便吧。”
“不吃就不吃,还有其他能吃的米面粮呢,至于委屈哭吗?”他摸摸她的脑袋。
“关键是你还想让我做饭!你不是喜欢我吗?居然能舍得让我下厨?”
郑西洲也无奈:“问题是我也不会做,我们两个在一起,总要有一个会下厨的?你说是不是?”
姜萱气道:“凭什么不是你去学?”
“那多丢面子!”郑西洲当即道。
姜萱……姜萱被这个狗男人的窒息思维气疯了。
她撩起眼皮,久久地盯着郑西洲,盯到肚子饿的咕咕叫,最后下定决心,试着动手改造改造这只狗。
不过,在改造之前,她要先吃饭填饱肚子。
“行,郑西洲,我去做饭,还是白水煮菜!别指望我给你做好吃的!”
说干就干。
姜萱挽起袖子,打开橱柜拿了两个红薯,两根萝卜,一把菜叶子,蹲在水龙头前认真淘洗。
郑西洲不信邪,站在门口观察了半天,看到她主动忙活,手脚勤麻利,只觉得格外不真实。
下午依旧是吃淡而无味的、白水煮菜加萝卜,配备一小碟泡菜。
还有两个蒸红薯。
吃完饭,姜萱坐在门槛处,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搭理桌上的碗筷。
郑西洲捅捅她的腰,低声说:“傻妞儿,今天该轮到你洗碗了,昨天都是我洗的。”
姜萱难以置信:“那饭还是我做的呢。”
“乖,难得你今天这么勤,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