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着两个旗号。一来是曾经答应过阮亦云的父母要去做客,二来是能顺便参观游览阮亦云出生长大的城市。
可实际到了以后,除了第二天由阮太太作陪一同去市中心的城隍庙逛了逛,其余的时间,他大半赖在阮亦云家里。
阮亦云家住得靠近市郊,空间很大,上下两层,楼梯尽头有门,能锁。阮亦云住在楼上,关起门来便是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不会被打扰。
尤其是白天,他的父母不在家,想做什么都行。
对才开过荤的小情侣来说,想做的也无非就是那么点事。
郭未每天小心翼翼护着脖子不让啃,生怕留下痕迹被阮亦云的父母看到了会尴尬。毕竟名义上,他俩晚上还是睡在隔壁间的。
阮亦云忍得难受,总咬他肩膀,留下许多印子,事后总会隐约刺痛。
“alha怎么像狗一样。”郭未躺在阮亦云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吐槽道。
“……你上次还说我像你小时候养的猫。”阮亦云抗议。
郭未笑了:“也像!有时候我摸它脑袋,摸得好好的,它会突然咬我一下。”
阮亦云侧着头,半眯着眼看他,片刻后靠过来,轻轻地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
“像这样?”他问。
郭未笑着捂住肩颈:“我像是专程过来被你啃的。”
“谢谢,”阮亦云说,“味道不错。”
“我最近学到一个词,”郭未说着翻身看向了他,“叫千里送。”
“……”阮亦云无语了一会儿,纠正道,“我们家没有隔千里那么远。”
“那也是礼轻情意重。”郭未强调。
说完,两人对视了几秒,一同笑了起来。
“你能不能把这东西摘下来,”阮亦云伸出手,戳了戳正落在郭未肩膀处的玉坠,“关键时刻看到它很破坏气氛。”
郭未用手挡住了那条吹胡子瞪眼的卡通鱼:“不行,我怕忘记戴回去。阿姨看到我戴着它会很高兴!”
阮亦云苦着脸:“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郭未伸出手来,捧住他的脸,用力地亲了一口。
“我这么一份大礼,还不知足?”他问得得意洋洋。
“不知足,”阮亦云笑着摇头,“我每天都是郭未不足,永远也不会知足。”
郭未又把嘴唇贴到他的嘴唇上:“那就……多补补?”
阮亦云眯起眼与他接吻。
片刻后,他们一同笑了起来。这感觉很神奇,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可当他们在极近的距离注视对方,便控制不住地会笑出声来。当发现对方也有同样的反应,这份喜悦也成倍增长。
阮亦云说道:“开学以后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啊!”郭未如梦初醒,“我忘记跟我爸妈提了!”
“回去以后别再忘了,”阮亦云说,“这么重要的事。”
郭未点了点头,片刻后又说道:“我想起了一件也很重要,但好像现在说会有点不合时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