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诚抱着剑在她们旁边作者,脸色硬得像石头,路过的行人都要偷偷摸摸瞧他一眼而后很转移开始视线,生怕他会一个不高兴,冲上来砍人。
“你干嘛这副表情?”铁锤不耐烦地呛他,“又没有非要你跟我们一起出来,摆架子给谁看?”
廉诚被骂得莫名,却一句话也没有反驳,委委屈屈地放下胳膊,将剑搁在长椅上,手撑着膝盖,不自然地咳了咳。
铁锤于是不再理会他,竖起耳朵听过往行人的谈话。
听了会儿,廉诚小声地问:“我能不能问问,咱们在这儿做什么?”
他现在这小心的态度跟之前的比起来反差也太大了,清清没忍住笑了笑,抿了口茶没说话。
“听你的书。”铁锤烦他老是打岔。
她态度专注,此处又人多耳杂,廉诚问了句就没有在问了。
好一会儿,外面来了个衣衫褴褛的少年,鬼鬼祟祟地往店小二手里塞了个东西又很离开了,铁锤和清清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起身,默默跟上那个少年。
廉诚忙放了些碎银在桌上,跟了上去。
少年没发现有人跟着,拿着店小二那儿换来的一袋包子,兴高采烈地拐进了一个巷子里。
陌生的地方,巷子这种地方,绝不能随便拐进去,清清和铁锤便在入口处停了下来,默契地看向身后的廉诚。
廉诚:“?”
片刻后,廉诚出现在巷子口,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但是越静,就越是给人怪的感觉。廉诚久经战斗,对这种氛围已如呼吸一般习以为常,不由得防备起来。
果然,下一刻,两边的杂物之骤然窜出许多衣着破旧的乞丐,二话不说便朝他冲了上去。
清清和铁锤在巷外听着里面叮叮咣咣、乒乒乓乓的动静,张望了两下。
“他行不行啊?”铁锤的语气带着浓重的怀疑。
怎么说也是御林军副将,对付几个地痞还是不成问题的,没要多久,廉诚便神清气爽地从里面出来了:“一共九个人,全被我捆起来了,夫人是要在这儿审,还是送官?”
清清高深莫测地说:“做得好,不过,并非要审他们,而是要他们帮忙。”
说着,路过一脸莫名的廉诚,走进巷子里。
铁锤连忙跟上去,到他跟前儿,故意动静很大地摇了摇头,似乎是恨铁不成钢。
廉诚这一天尽觉得茫然了,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只得也跟着拐了回去,听清清对那几个小孩儿连问带吓唬,最后也没弄明白。
清清还给了那几个小孩银子,好像真的在找他们帮忙。
做完这些,又去了旁边的书肆,不看书也不买画,而是找了门口帮忙写书信的书生,问他有没有记录城大小事务及天气情况的小册子。
出乎廉诚意料的是,竟然还真的有卖的!
清清拿了两册,便回去睡午觉了。
全程跟下来,廉诚只觉得自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要查案子吗?
他在京也没少与大理寺的人接触,就没有见过谁是这么查案子的,就跟闹着玩儿一样,也不知道能查出什么来。
先前在军,他便领会到了夫人的手段,知道她许多想法异于常人,最重要的是的确能起到效果。再加上统领给他的任务是保护夫人,其余的他都不用管,于是并未多言,跟着她们一起回来了。
谢铎那边耽搁了一会儿,晚膳后才回到成山王府,廉诚第一时间和他禀明情况。
离的是,他刚开了个话头,谢铎就明白了清清的用意,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是傻子一样,不免叫人心生郁闷。
谢铎在外一整天都在想自家的小夫人,回来之后,自然第一时间想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