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鹧十分无语,伸手夺走了许知言手里的易拉罐。
甘靡则心虚地别过脸去,假装看风景。
这事不能怪他告密,也不该怪许老爷子紧张,毕竟许知言和白烬的关系过于密切,尤其是白烬掌权后,真金白银都看不上了,直接送能生钱的产业,已经与普通礼物有本质上区别了。
江槐鹧显然也想到了白烬。
他捏了捏鼻梁,叹气询问:“如果让你在认识的人里面挑一个结婚,你会选谁?”
“……”
许知言不说话了。
隔了许久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才缓过来,郑重其事道:“结婚只会影响我的赚钱速度,江江,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先把事业做大做强再考虑个人问题吗?”
“……唷,还没醉那么彻底?”江槐鹧挑眉。
他换了个问法:“你平时除了赚钱,还想跟谁在一起?”
这次许知言回答的倒是很快。
“白烬!甘靡咂咂嘴,评价道:“还行。”
无奸不商,代写作业一本万利,他觉得就算是八九岁的许知言,应该也会谈到一个比较高的价格,而且他背后是许家,其他同学应该不至于赖账。而且那几个少爷小姐有可能并不是很需要代写,无非就是花点小钱和许知言搭个关系,顺便还能解决作业,何乐而不为。
“嗯,一门包周三百,全科包月五千,连续包一学期免费赠送寒暑假作业。”
说到价格,江槐鹧扶了扶额头。
“我那时候帮三个小屁孩写作业,第一次拿钱回家的时候我卖了个关子让我姐猜,她差点没打死我。”
这点钱对每个月零花钱六位数的少爷小姐们来说是九牛一毛,但对于差点带弟弟睡桥洞的江姐姐来说是天降巨款,任谁看见刚初二的弟弟突然拿了几千块钱回家,恐怕都没法淡定。
这些年寄人篱下的经历让她清楚,没人会对他人无缘无故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