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还没到日子。”
温顾在心里算了算,确实没到日子,应该还有三日。
“还是找大夫瞧瞧吧。”温顾说着,便要气起身叫人。“
“别,再等几日,若是月事不来,再叫大夫来看吧。”萧惋拉住温顾的手不让他走。
她今年已经三十了,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再过几年,长女都要议亲了,再有喜,传出去,还挺不好意思的。
“也好,那就再等几日。”温顾点点头。
因着萧惋很有可能怀了身孕,温顾也不带萧惋出去骑马了,他最近对后院的菜地很感兴趣,琢磨着明年开春,自己下地种菜。
萧惋随着温顾去后院,看着绿油油的青菜,想起上次来青州,就有自己种地的打算,只是没有等到春天,她就回京了。
“惋惋,你去树下坐着,别晒着了。”温顾推着萧惋去了树下。
“晒太阳也不行?”萧惋看着温顾小心翼翼的样子,哭笑不得。
“中午日头毒,别晒伤了。”温顾见萧惋在树荫处坐好,这才放心。
萧惋身边的画扇,首先发现了两个主子之间的不对劲。
白日里,就连萧惋想喝水,温顾都要亲手倒一杯,然后试好水温,热了不行,凉了更不行。
而且,往常除了萧惋小日子,晚上定要叫水,但现在已经一连几日没有叫水了。
夫妻二人小心等了几日,四日之后,萧惋的月事如期而至。
萧惋松了口气,“没怀。”
温顾神色不明,但也说不上失望,没怀也好,萧惋不用再受生产之苦。
在青州住了几日,一家人便习惯了青州的生活,萧承欢也终于没了郁郁之色,每日晚上都主动将白日发生的事,说与爹娘听。
这一日,三个孩子回到家中时,还没到放学的时辰。
萧惋问:“今日怎么回来得这般早?”
萧承欢抿着嘴不说话,萧承乐看了姐姐一眼,说:“阿娘,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想听哪个?”
“先说坏消息。”萧惋心一沉,别是孩子们在外面闯了祸吧。
“今日姐姐和信王世子打了一架。”萧承乐说。
萧惋眼皮跳了跳,“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姐姐打赢了!”
“……”
自己的女儿她了解,绝不会无缘无故主动打人,但萧承欢跟他父亲学了这么多年武艺,可不是学着玩儿的,温顾说过,若让女儿上场打仗,绝不输男子。
“承欢,你把信王世子打成什么样了?”萧惋心悬着。
她见过信王世子几面,信王为人憨厚,他儿子是个十足的书生,想来是不会武艺的,就算男孩子力气大一点,也不是萧承欢的对手。
“阿娘放心,若是信王世子真有三长两短,我定会赔罪。”萧承欢说这话时的语气还带着怒意。
“那你为何要打那信王世子?”
萧承安挠了挠头说:“阿娘,是信王世子说,皇上毛都没长齐,就将摄政王逐出京城了,可见是个没头脑的皇上,将来靖国一定会败在他手上。”
萧惋听了,心里有了数,“所以你就打人家了?”
“阿娘,爹爹是主动辞官的,不是被驱逐出京的,让人听了,还以为是爹爹做错了什么呢,我能不为爹爹出口气吗?”萧承欢气鼓鼓地说。
明着是为父亲出气,实则为了什么,萧惋也猜得出来。
“那也不能打人啊,更何况,还是个文弱书生,你跟你父亲学了这么多年武,难道是为了欺负人的吗?”
“阿娘,他可不是个文弱书生!”萧承欢想起下午在信王府的时候,情绪上头,“他是习过武的,且功夫不在我之下,我一两招就知道他是在装文弱了,我出招他不接招,满院子乱跑,我根本没打着他几下,偏等信王妃来了,他才装模作样地被我打中,在地上打滚儿,像被我打成什么样子似的。”
见姐姐眼睛都气红了,萧承乐跟着说:“对啊,我和弟弟都看见了,信王世子就是装的,后来姐姐说让他请大夫看伤,若是真伤了,就赔钱,那信王世子连连推辞说用不着请大夫,我看,他根本就是没受伤。”
萧承安在一旁连连点头,“对,姐姐们说得对。”
萧惋听了半晌,先是安抚好女儿的情绪,后说:“明日我去信王府走一趟,那信王世子若真是表里不一,以后你们离他远一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