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收不到温顾的消息,是因为他被皇上派去的大军围困,那一万大军根本就不是去帮助温顾除匪的,而是去除掉温顾的!
十八年前,皇上为了自己的江山害了她的父亲,如今又要用相同的手段害她的丈夫吗!
幸好温顾已经脱险回京。
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萧惋急忙将手中纸张揉成团,紧攥在手中,因纸上内容不能被外人看见,所以不能扔在宫里。
“长安郡主,您怎么在这儿啊,皇上正找您呢。”来人是赵公公。
“方才喝了几杯酒,出来吹吹风,我这就回宴上去。”萧惋笑了笑,说完便要走。
“长安郡主等等,皇上刚刚身子不舒服,已经离宴了,郡主不必回宴上了。”赵公公说完,让萧惋随他去。
萧惋只能跟着。
手里的纸团硌着手心,若是一直拿着,在皇上面前可能会被发现。
萧惋趁赵公公不备,低头将纸团塞入口中。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吃纸,忍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味道走了一路,萧惋心想:“回府之后还是请个大夫看一看,可别吃出什么毛病。”
“郡主,到了,皇上在里面等着您呢。”赵公公站定说。
萧惋一抬头,发现她正站在太后生前所住的寿康宫门口。
“皇上为何在此处见我?”萧惋不解。
“这皇上的心思,谁敢揣测,郡主快进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赵公公说。
萧惋进入宫内,皇上正拿着一副画看,见萧惋进去,对她招了招手,“你看,这是你五岁时候画的画,没想到太后一直留着,朕刚刚在宴上忽然想念太后,便来看看,谁知在这里看见这些,就想起你小时候了。”
画上画的是湖里的金鱼,笔法稚嫩,一看便知是幼童画的。
“长安给皇上请安。”萧惋行过礼后说,“长安记得当年,太后看了这幅画,说长安没有天赋。”
“这么多年的事你还记着。”皇上笑了几声,又拿起其他的画看,“也难怪,太后一手把你养大,教授你琴棋书画,你与太后感情定然深厚。”
萧惋不知皇上忽然来此感慨是为什么,只垂头听着。
“若不是太后走得早,你的亲事,定是要太后做主的,也不知朕把你许配给温将军,是对还是错。”皇上说到最后,忽然叹口气。
“长安,你看看这个。”皇上拿出一本奏折。
“长安不敢。”女子不得干政,奏折其实她随便能看的。
“朕命你看。”
萧惋看了皇上一眼,终是拿起奏折看了。
折子是青州知州所写,内容是弹劾温将军,纵容山匪横行,与匪首段鸿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