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深一时不察,倒是险些发出了点响动。
然后狼狈地赶紧捏住小丫头的手腕。
不能逗了。
“小笨蛋,摸摸我衣袖。”
余鱼抿着唇,凶巴巴瞪了裴深一眼。
她又被戏弄了。
而裴深带着好整以暇的笑,配合地在小丫头的动作下抬起胳膊。
“找到了!”
余鱼在裴深的袖子里,摸出来一块小小的锦盒。
“打开看看。”
余鱼连忙打开了来。
咦。
是一块碧玉。
长方形,一头圆弧平滑,一头四四方方。
这是那天,裴深说要刻印章的玉?
“你按上朱砂,落个印。”
余鱼小心捧着印章,在朱砂盒里轻轻按了按。
书案上,铺满了她写过的纸。
她选取了一张,抄写诗经的纸张。
在最下角,轻轻摁下印章。
片刻,移开。
红色朱砂铺底,四个白字跃然纸上。
余令琛印。
余鱼愣住了。
她的手指凌空落在中间两个字上。
令、琛。
这两个字她认得,却不懂意思。
为什么是这四个字?
“余,是你的姓。鱼是你的名。你还没有及笄,没有长辈为你取小字,我来给你取。”
裴深的眼神是那么地温柔。
小字……
余鱼心中一颤。
她,她也有人取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