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乞丐们就收到了过冬的棉被,还有许多吃食,早就对新来的知府大人感恩戴德,如今听的有这种好事更是一口答应,有饭吃能好好的活着,知府大人让他们做什么都好。
赵涵江带领着衙门里的人,和愿意来的乞丐们,一起出了城。城外有一条河,横于两座山之见。赵涵江来考察过,水里泥沙太多,因此水浅河宽,想要过河需得绕的很远去渡桥。
此时河面边缘的冰层已经融化了,但是想要取水或是挖泥沙都很难办到。李捕头望着河面皱眉,不解的问道:“大人,我们是要清理河道吗?”
此话一出,小乞丐们傻了眼,他们虽说穿了官府给的棉衣,可下河之后湿了衣服定会生病啊,哪有钱去抓药?这桩买卖不划算。
领头的乞丐叫柱子,是这里面最大的,他面黄肌瘦,个子不高,但是心眼多,所以是个小头头。
柱子眼睛滴溜溜的转,刚要扯个幌子拒绝,赵涵江便道:“自然不是,要做的是挖一条水渠出来,引水。”
柱子抿唇,用脚使劲踩脚下的土,能踩动,他便未吭声。
赵涵江指挥在离河道五丈远的地方开始挖,要求挖出来的沟渠深且窄。在场的二十来人,全是男子,便都甩开膀子开始干活,赵涵江也参与了进来。
到了开春的时候,赵青山和长兴赶到了关州,看着眼前挖好的深水渠,一路贯穿至植被稀疏缺少水源之处。长兴敬佩道:“大人在哪里都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好官啊。”
最后的几丈距离,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挖通。解冻后的河水顺着水渠奔流远去,里面有一些小鱼也跳跃着随着水流游走了。
赵涵江本想着待土地滋润之后便可种植,等天再暖和些便能建桥。未成想连着下了几日的大雨。
站在书房,望向窗外的长兴啧啧几声,“这地方真怪,刚一暖和就下雨,明明已经春天了,还得穿着这些厚实的衣裳。”
未听见大人说话,长兴回头望过去,只见自家大人站在书桌前,神情舒缓,眼带笑意的写信。长兴嘿嘿一笑,不用看他就知道,定是在给掌柜的写信。
雨水持续了四天,在第五天的时候停了,天空如洗过一般,瓦蓝瓦蓝的。长兴刚洗了一堆的衣裳和被罩,打算趁着天气好,晾在院子里。
李捕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面带喜色,看见长兴便问道:“大人在哪里?”
长兴云淡风轻的道:“李捕头,您还用问吗,定然是在公房看卷宗。”
李捕头便转身往公房走去,敲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进,”他才推门进去。
“大人,”李捕头抱拳行礼,然后抬起头一脸激动的道:“河道里有金砂。”
赵涵江站起身来,顾不上合书,忙去询问怎么回事。
李捕头娓娓道来。
原来是乞丐里有个叫柱子的半大小子,瞧着天气好了,便想要去水里弄点小鱼小虾的打打牙祭。可是连着几天的大雨,从山体和河岸上冲刷下来许多的泥土,河水浑浊不堪,只能勉强在河边碰碰运气。
水已经涨的很高了,还好新挖了一条深且窄的水渠,分担了一下主流河水的汹涌。柱子只敢在新挖的水渠旁呆着,用自己的破旧衣裳去扔在水里,一次次的兜水虑鱼。
几次下来倒是兜到了几条小鱼,直至最后一次,他兜上来一块芝麻大小的金子。
虽然小,但是黄灿灿的闪人的眼。
柱子四处看了一下,发现附近没人,便偷偷的将小金子藏了起来。要不说他还是孩子呢,有钱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进到城里的饭馆,点了一桌子的菜,狼吞虎咽的吃。
李捕头恰巧去饭馆,认出了他。本想这小乞丐别是偷的银子,李捕头便将柱子拽到一旁,严声厉色的询问。柱子还是怕衙门里的人,便一五一十的招了。然后李捕头第一时间过来,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赵涵江。
听完来龙去脉,赵涵江沉思片刻道:“柱子现在人在何处?”
李捕头回话道:“我已将他带到了衙门,大人可亲自问询。”
赵涵江避开了衙门里的众人,在后院书房询问柱子,和李捕头说的一模一样。
赵涵江让柱子先回去,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这件事情。柱子被两个面凶的人接连盘问,早就胆怯了,连连称是便走了。
“李捕头,”赵涵江走出屋子,对外等候的李捕头道:“走吧,我们一道去看看。”
春分的时候,来谢居推出了新样式的春饼。不再是单一的饼皮,而是各种颜色和口味。其中最受欢迎的是嫩野菜汁和面的浅绿色的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