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子可真是个天才。
谢蕴和老夫人都愣了,随后在心里一琢磨,哎,别说,还真行。
洪文的师父就是一条天下难得的好汉,如今他本人也算青出于蓝,难得少年老成温柔体贴,又只比谢缨大四岁……如今偏有了这段缘分,可不就是天公作美!
谢蕴拍手叫好,“那小子素日只爱钻研医术,别的事上却是个呆子,身边家里都干干净净的,实在难得。”
谁不喜欢亲上加亲呢?
老夫人也点头,“确实不错。”
家世确实差了点,可他们家不也是山匪出身吗?大哥莫笑二哥,只要孩子本分上进就好。
再者那孩子年轻有为又能干,天下有几个十九岁的六品官?模样性情都没得挑……
“既如此,暂时不要声张,你先悄悄过去探听探听,”老夫人到底比这爷孙俩心细,“看是否已经跟别家相看上了。况且他师父也来了,保不齐就是要办这个事儿呢,咱们先不要毛燥。”
谢蕴得了这个活儿也是喜笑颜开,当即站起身来,“这事儿只管包在我身上。”
他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撂下这话就往外去。
那边洪文刚下值,就见谢蕴在宫门口等着了,“这可是巧了,谢大哥过来见淑贵妃的吗?”
谢蕴上来就揽着他脖子笑,“找你呢!”
又对何元桥点头,“老兄,劳烦你跟洪师父说借他徒弟一用。”
说完拉着人就走,把个何元桥都看呆了。
这是闹哪一出呢?
洪文以为谢蕴又有哪个同僚的家属病了,本能地跟着一路狂奔,谁知走了一段之后发现不对劲,抬头一看:嗯?四海酒楼!
他有心要问,谢蕴却只是不说,越发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后面见谢蕴又点一大桌子菜,洪文嗖的站起来,梗着脖子道:“老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要不把话说清楚,我可走了啊!”
谢蕴啼笑皆非,一把把人按到凳子上,“找你真有正事儿。”
洪文斜眼瞅他,“过年休沐呢,你能有什么正事儿?”
谢蕴抬手给了他一个脑崩,又挤眉弄眼道:“给你保个大媒,算不算正事?”
洪文一愣,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嘉真长公主当日飞奔而来的画面,一颗心立时火热,下意识去摸官帽。
官帽里面压着的,正是那根青竹木簪。
“不过你先得跟我说说,来京城快一年了,可有心上人没有?”谢蕴也知道厉害,并不直接提起自家堂妹。
洪文拿他当个知己,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谢蕴笑容一僵,惊讶道:“真有啦!?”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你小子动作还挺快。
不过他转念一想,或许就是自家堂妹呢?一见钟情的事儿也不是没有。
于是他立刻换了个问法,“你小子藏得还真严实,连我都不知道,起这心思多久啦?”
洪文略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可偏偏胸膛上好像凭空多了几十个眼儿似的,满心欢喜只恨不得喷泉一样往外涌,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跟人分享自己的喜悦和幸福,“有些日子啦!”
谢蕴自己就是过来人,一看这小子眉梢眼角都透着快活,恨不得脑仁儿都从天灵盖飞出去,心下就是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