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曜:“当日你可没告诉我,还有个李昭。”
“殿下,几十个人里多个李昭又何妨?商议此事时,我便说过我可以将禁卫军换成自己人,也说了人手不足,不成气候很难取信于人。当时殿下也知晓我要刺杀的,是这天楚的九五至尊的皇帝。殿下亲自将私下训练的亲兵全借给我,怎么这会儿却说利用?”
“因为我知道,父皇身边有重兵把守,这点人根本伤不到父皇分毫,才将手里所有人都给你。谁知你竟还有个李昭,差点儿就让你成事。你是想借我的手,杀了我父皇,搅动天楚内乱,你漠北伺机起兵。”
左应熊闻言笑开来,许是多年扮作商人的缘故,他的笑意带着几分和善:
“殿下,我说出计划时您就知我的用意,可您非但不曾阻止,还派兵援手,就说明殿下心中也是想促成此事的。此番不光是折损了殿下的人手,我的人手也折损了不少。但结果和预想的一样,对殿下极为有利不是吗?”
见楚承曜催眸不语,左应熊继续道:
“将多年未舍得动用的李昭,用来助殿下解困,足以见我漠北的诚意了。皇室无父子,莫说是这天楚,就是整个天下历朝历代都是如此。若殿下是怕担弑父的骂名,大可放心,我漠北人最是讲信用,绝不会向外透漏半个字。日后也绝不会因此事,要求殿下做什么。”
听到此言,楚承曜眸色微动,看向钟毅示意给左应熊上茶。
又密谈了半晌,末了,二人挂着满意的笑意,端着茶杯轻碰。
望舒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