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或许你需要与人好好谈谈。”
“谈什么?”安菲冷笑,“安禹,你可以不爱我,但你把都当做神经病,是不是太欺负人了?”说着,埋头在安禹拽着她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趁他吃痛,她转身跑开。
“菲菲……”安禹在后面喊她。
一路跑出了医院好远,直至确定安禹没有再追过来,安菲才停下来靠在公交车站牌下大口喘气,她想笑又想哭,觉得自己十分可悲,原来她的爱在他眼里,只是神经兮兮的胡闹。
她打开关了两天的手机,给家里拨了个电话,安妈听到她的声音时,哽咽着问:“菲菲,你跑到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妈妈很担心你,你有没有饿着,冷不冷……”
“妈妈,我没事,我最近跟粟粟合写个论文,所以住在她家里,手机没电了,就忘记给你打电话,妈妈,对不起,我现在去上课了,晚上回家。”安菲咬了咬嘴唇,她说谎真是越来越顺溜了。但她知道,安妈不会追究,只要是她说的,她都信。
挂掉电话,她搭公交车去了学校,正是上午的第四堂课上课时间,校园里静悄悄的,安菲没有去教室,而是先去系办公楼找班主任,她无故旷了三天课,她们班主任以严厉无人情味著称,只怕有得头疼了。
正想着,身后响起了几声短促的喇叭声,安菲往旁边让了让,蹙眉瞪了眼驶过来的车子,学校里不是不让车辆进出吗?
那辆车缓缓在她身边停下,车窗放下的同时响起一个清冽动听的声音:“嗨,同学,请问社科环境系办公楼从哪边走?”
安菲还没出声,那个人又“咦”了声,“是你呀,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