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得是真丝睡裙,屋里开了会儿空调,温度暖暖的,两根细吊带勾着水波般流泻的裙,被单被猛然袭来的月事洇湿。
郑松的吻落到她的耳唇,温柔声音响起:“惠惠,我以后会做个好丈夫的。”
他的声音倏地僵硬,抱着她腰的手力道加大,鼻尖微微地耸动两下,一股淡腥味弥漫。
女性的月事很奇怪,来之前就算有感觉身体也并无任何不适,在血液降临的瞬间,就仿佛抽走周身全部的力气,虚弱不堪、头昏脑胀,温惠本就酸软的皮肉被他捏住,疼得喊了声。
他那句话的意思是在认错吧?因为之前做得实在太过分,就用死亡来寓意新生,表明认错的态度和决心。
温惠没想到他那样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幼稚的行为。
她说道:“不要乱说话。嗯......你先放开我,我要去处理......你干嘛呀!”
温惠被他抱小孩似的抱在怀里,屁,股坐着他的腿,身体移动的缘故,浪涌袭来,温惠羞耻地闭上眼睛,心底暗暗推卸是郑松的责任,他无缘无故来抱自己才这样的!她瞥了眼,浅色的休闲西裤,他穿什么颜色不好偏穿浅色的......
她内心羞耻,没注意到身前的男人脸色痛苦到极致。
怪物哪里知道女性每月会有月事?
床单洇出的血色痕迹映入眼帘,他顿时痛苦地喘不出气,惠惠怎么会流血?他抱着微弱的期待,嗅着味道发现源头在温惠真丝睡裙掩映处,他的手抖起来、唇也抖起来:“惠惠,惠惠......你别吓我,怎么回事......”
温惠按住他的手,脸颊羞红:“你别乱动!”
她心想,郑松最近真是忙傻了,她瞥眼床单,冷不丁看到团血痕确实挺吓人的。
但郑松的表现会不会太过了?她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满哀伤,她产生股错觉——下一刻他的喉咙里就会发出猛兽般的哀鸣嚎叫。
怎么能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郑松的语气藏着浓烈的哀求:“惠惠别闹,让我看看。”
温惠真怕他哭起来,小腹的钝痛都减轻不少,不论是产生怎样的误会,看他这样担忧自己,她露出笑意。从他的怀里仰起头,握住他不停想要撩开睡裙的手,语气带嗔:“你是不是傻啦?我来月事了啊,你以为是什么,吓成这样,真哭了?好啦好啦,别哭嘛,放我下去,我去处理一下。嗯......再这样待下去你的裤子还要不要了?”
困惑被他掩藏好,他顺着温惠的话回应几句,松开手,眼神直盯着温惠的背影,屋内血味弥漫,他看到裤子晕开的血液比床单更甚,他存着满心的焦虑痛苦,找到手机,在搜索框里点下“月事”两字——
呼。
他松口气。
温惠到浴室清理干净,换上棉质的睡衣裤,找到床头柜里放着的暖宝宝贴,贴在小腹和后腰处,腹部的钝痛感随着热意的烘烤减轻很多,屋里没人,她没在意,刚想掀开被单趁着刚染上洗干净,床单已经没有了。换上崭新的花色。
她离开卧室,客厅的洗漱间传来水流哗啦声。
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