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副将莫名其妙回了营帐,躺在行军床上时,忽然明白了:“公主?!”
步溪客刻着那个籣字,一边刻,一边自语道:“笔画这么多,是想把我累死还是要把我冻死?”
江副将满脸震撼,举着火把又摸了出来,站在步溪客旁边欲言又止。
步溪客嗤笑一声;“想说什么就说吧。”
江副将道:“这是公主的名字?”
“嗯,不然还能有谁?”步溪客笑道,“肯定是她啊,除了她,还有谁能让我大冷的天,因为一个奇怪的天长地久想法,跑到河道上傻兮兮刻字?”
“这……有什么说法吗?”
“把我俩名字刻在这里,整个冬天,名字就都不会消失。”
“……可,春天就,化了啊!”江副将不解。
步溪客笑了一声,哈了哈气,说道:“嗯,化作春水,似水永恒……长长久久,缠缠绵绵,一起奔流到海角天涯去,说不定,这辈子到头时,载着我俩归家之舟的水,就是我和她的名字。”
这番话把江副将镇住了,半晌没吭声。
步溪客终于刻好了名字,将枪插。进冰河中,要过火把,烧了几根蓍草占卜凶吉。
得知结果后,步溪客满意一笑,道:“好,这下小姑娘就与我绑在一起了。”
“少将军,快回去吧。”江副将实在不能理解这种沉浸在爱河中人作出的奇怪行为,他催促步溪客回营帐暖身子。
步溪客接过他递来的烈酒,仰头喝了一口,忽然顿住手,望着天上的月,道:“也不知她想不想我。”
说罢,他又是一笑,道:“可怕……这是,已经分不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