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把眼泪说道:“驸马还在时,莺歌无法近身看望殿下……殿下,你不要厌恶我好不好?我再不会来打扰殿下,可莺歌……想念殿下。这些日子,莺歌只敢远远在一旁看着殿下,不敢靠近,怕殿下和驸马误会……”
晴兰一时无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莺歌说道:“奴婢当年进宫时,嬷嬷就说过,我们都是上辈子亏欠了主子,所以要用这一生补偿伺候主子,莺歌……莺歌想伺候殿下一辈子,可现在却……”
“莺歌,你听好了。”晴兰吐了口气,说道,“你喜欢将军,这并不是罪,我也没理由罚你,但你……你错就错在,你不该因这份喜欢无法自抑,背着我私下里与他见面,还……还要他收你进房!我不会再让你到我身边来,莺歌,我很自私,驸马承诺过我,贺族人,姻缘天成,一心一意……他既然承诺过我,我就不会学那些皇都女人,强装大度来给自己的夫婿纳妾。”
莺歌哭出了声。
她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存私心无妨,晴兰心善,就算知道也不会真的责怪她,晴兰常说,自己想什么,旁人管不着,莺歌很清楚,公主不会因为她对驸马的那些小心思而降罪于她。
可她做错了,她错在,将那份私心和那点点野心,笨拙又明显的展示给驸马,期许驸马可以可怜她,或者,她期许着,自己可以用皇都的那些不成文的规矩骗到驸马。
驸马和公主新婚燕尔,晴兰若有孕,她就有机会被驸马收房,莺歌一直期盼着晴兰快些有孕,因而,晴兰怀疑自己有了身子时,莺歌的心里是雀跃的……所以,在得知一切是误会后,莺歌按捺不住了,她急切地找到步溪客,语无伦次说了皇都的规矩,说完后,她已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死。
想想自己当时的那点私心,莺歌难堪不已,低着头,哽咽道:“莺歌知道,殿下和驸马都是……善心之人……莺歌感激不尽。”
晴兰抑制着怒火,说道:“莺歌,你那点心思,我每次想起就无比愤懑,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就算我萧晴兰此生无法孕育孩子,我也不会给他张罗找别的女人,趁早掐灭了你的心思,别把希望放在这里,我不允许。莺歌,你伺候我多年,这次将你调离,我心中虽有不舍……但绝不会再让你回到我身边。就按驸马说的,你,避嫌吧。”
莺歌涕泗横流,连连说道:“殿下,莺歌不敢想……多谢殿下,殿下没把我赶走,莺歌已经很感激了……莺歌以后,以后离殿下和驸马远远的,可殿下……我还是会伺候殿下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