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道:“你不能因为老大是贺族的,你就说贺族比家乡好。”
“真的……”晴兰小声道,“你若去皇都看了,你就知道……这些和月犴族一样野蛮无理的规矩,让好多好多女人心碎而死,大家却习以为常,每天都是这样。”
皎皎听不太懂,但却本能地抖了抖。
晴兰笑道:“所以,皎皎还不快些读书?你若不好好读书,待会儿你哥哥看到你,一定会把你绑在箭上,射飞出去。”
皎皎呜呜摇头:“……我就知道老大是个染缸,这就把娶来的新媳妇传染了!”
“晴兰——”步溪客抖落身上的雪花,双手捂着怀里揣着的油纸包,一步一个脚印走来。
皎皎听见了,瞬间翻身而起,抓起书本摇头晃脑读了起来。
晴兰站起来,微笑迎接他。
步溪客走过来,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他道:“先别过来,有寒气,让我暖暖再进去。”
他怕打着身上的雪花,脱了冒着森森寒气的银甲,跺了跺脚,接过晴兰递来的巾帕擦着头发。
“雪下好大。”他说,“还好这里暖和,等明日雪晴,我带你去寻梅。”
皎皎:“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我也想去……身有所忿懥梅花好香……我也想去。”
步溪客笑了一下,掏出怀中的油纸包:“猜猜是什么?”
皎皎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步溪客一层一层揭开油纸包,露出两串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