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只有透着寒光的实验容器,而那些凭空出现在地面上的影子,就像人的身影。

因为这些影子的存在,在那孑然落寞的童年里,黑泽未来撑过了日复一日的岁月。

然后在琴酒即将回来的前夜,就会有人将她带出实验室,给她换上一身新衣服,光鲜亮丽的去迎接琴酒。

有无数个琴酒在外忙碌的日夜,她就孤零零地躺在实验室的旧床上,忍受着那些不可言说的药物,为她带来无尽地苦楚。

组织的研究人员不允许她跟琴酒诉说身体的难受,她也不敢朝那个冷面的杀手描述。

从吉娜斯死的那一刻起,或许在更早的时候,还没有离开黑衣组织时,黑泽未来就知道,她逃不掉的。

就像是噩梦,她一次次地在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里惊醒,唯独留下的,只有苟延残喘的性命。

无力将黑泽未来整个包围,没有一丝绽明能够让她不必沉眠。

黑泽未来苦苦挣扎,就像油锅里的蚂蚁,每一寸肌肤、每一寸理智都好像被扯碎,揉成一团生不如死。

黑泽未来以为自己漫长的一生,都将会这样度过的时候,琴酒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晚上不要翻来翻去,再打扰到我睡觉,就一/枪/毙/了你。”琴酒面无表情地斥着黑泽未来。

黑泽未来顶着黑眼圈,精神不济的点了点头,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一些补给叼在嘴里,就回房睡回笼觉。

那次的药物具有后遗症,晚上的时候,黑泽未来会感到非常寒冷。

明明是三伏天的夜晚,可是黑泽未来的房里必须开着暖气片,床上也铺着电热毯,可是黑泽未来还是感觉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