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几天才做好的,崭新的,专门用来配这玉簪和花钿。
陆菀今天之所以这么隆重,是因为她马上要去招待前来赴宴的小姐妹。
虽然没有及笄之礼,但陆府还是置办了一个小宴,请了一些交好的府邸女眷来。
其实陆菀只有一个相交得特别好的小姐妹,叫唐糖,她们两家是世交,走得也颇近。不过后来,唐伯父受了官场排挤,被贬去了南边,做了黑山县的知县。好在她与糖糖有时常通信,还保持着很好的联系。这不,看完了糖糖祝福的小信笺,陆菀心里喜滋滋。
她出了主屋,也不是特意就是晃了一眼就透过厢房的窗子,看到里面的某个人。
正襟危坐在玉石案桌边,微微垂首看着上面翻开的书卷,薄唇轻抿,侧脸冷峻,一副凝神沉思的样子。
现在看来,挺人模人样的,但是!就是个禽兽。
陆菀只要一想起昨天他那大胆出格的言行举止就来气。
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左脚,虽然被裙摆遮挡住了,但那脚踝上还能清晰的感觉受到那玛瑙碎片,陆菀瘪瘪嘴,真的是想一把扯了然后扔掉!
但是一想到那禽兽威胁说要是将这个扔掉的话,他不介意再给自己戴一遍,到时候就不止是光戴上这么简单了。
不止戴上,还想干什么?
禽兽王八蛋!
陆菀正在心里骂人呢,这时视线内便出现了一双云纹皂靴。
“站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要去前院?”
声音优雅而矜贵,透着清冷,但很熟悉。
陆菀抬眸,便见刚刚还在窗子边的禽兽此时正站在自己面前,目如朗星,长身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