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庭院里蒙了一层浅浅的白雪,有几个粗使的丫头在内院,洒着盐提着扫帚在扫雪。

陆菀听着外面的动静,懒起梳洗迟,淡扫蛾眉。

她今天要和阿然一起出府玩。

阿然是陆府小一辈为二的男丁,承载着陆府下一辈的希望,所以祖母对他要求颇高,给他请了好多夫子。相应的他每天要学好多东西,几乎没有休息放松的时候。

对于祖母的做法,陆菀作为晚辈无可厚非,但就是觉得阿然不能一直这样,得张弛有度劳逸结合才行。所以她才要每月逢五都和他一起出府游玩。

当然了,她自己也想出去玩。每天闷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无聊的。

因为外面天气比较冷,陆菀今日打算去城北的梨园听听戏曲,不出城了。

收拾妥当之后,她让知书接阿然去了。

陆菀也出了主屋,扫了一眼银装素裹的庭院,他瞄到了站在客房窗子旁的小可怜。

他也起这么早?

陆菀提着裙摆走了过去。

“小可怜,你也起来啦?”她来到窗前,和小可怜隔着一个窗子。

慕容褚在窗前站了一夜。

他竟然回到了七年前。

不管从哪个方面哪个角度想,他都觉得这件事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