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大问题就好。”陆菀汲着绣花鞋下了床,因为昨晚喝了几碗药,所以她现在一身轻松,并没有沉珂不爽利的感觉。而且还喝了些参汤,也并没有什么病后初愈的虚弱感。
“既然没大问题,那就让他搬到知武旁边的屋子里去吧。”
“姑娘,您要留下他?”知书以为姑娘清醒了过来,定会将那人赶走的,毕竟,将那人带回来是真的荒唐。
“嗯,”陆菀想了想,很是认真的回答,“你昨天也看到了,他被人打成那样,若是居无定所怪可怜的……况且我昨日都说了要将他留下的,不能出尔反尔。”
“嗯,姑娘想留下就留下吧。”知书现在对客房那位完全没了敌意,甚至很感激他。因为听刘大夫的意思,姑娘当时因为别的事情引开了注意力才没转换为最坏的脑疾。现在想来当时应该是客房那位引开了姑娘的注意力。换句话说,客房那位算是救了姑娘。
如今知书想得不多,就盼着姑娘平安喜乐便好。
“那待会儿你去跟大伯母说一声,就说我昨日在人牙子那儿买了个小厮,然后等小可怜醒了让知武带着到福叔那里知会一声。”
“嗯。”
吩咐完知书,陆菀便去了耳房。
这是主屋的套间,底下同样有地暖,角落还专门放了银丝炭火盆,所以耳房里也是热浪融融的,不冷。
热气袅袅间,在宽大的浴桶旁,陆菀解了衣扣,除了自己身上的寝衣。
因为夜里睡觉她不喜穿里面的小衣,觉得束缚,所以解了寝衣之后,陆菀瓷白如玉的身子便这么展露了出来,弱骨丰肌,隐在卸了珠钗的散乱青丝下,软媚花娇。
随着一起进来的知书知道姑娘脸皮儿薄,易害羞,所以每次给姑娘沐浴的时候眼睛都是半眯着的。这次也是,给姑娘细细沐浴之后,又将她的乌发搽干,全身抹了香芸斋的润肤膏,最后给姑娘换上了一身干净暖和的家常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