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邽山看看她的腰身,一点都不想揽,好像话一说出来,人也变得正经了。之前吃她个豆腐也就吃了,逗弄她也就逗弄了,现下不同了,好像再干这事就有点缺德了。
施图南察觉他意图,往后避了下道:“别轻举妄动。你现在是个人,不是地痞流氓。”
李邽山恍然大悟,怪不得,朝她诚恳道:“七妹教化的是。”自己再当个匪,就配不上她,顺嘴就问出了句:“七妹,你说咱们还劫不劫了?”
施图南愣了下,觉得孺子可教,又怕矫正过度,认真分析道:“劫,恶人已经做下了,恶名也出去了,哪有退回去的道理。”
“七妹说得有理。”俩人刚生出的一点情愫,被这奇怪的对话给打散了。
隔日,李邽山替她拿了些咖啡,顶好的,英国伯爵留下的。又把自己打劫来的新奇物送给她,就这么过了两日,第三日头上,忽然觉得不对,左思思右想想,当人有什么好?还没想明白,就接了张帖子,杜家女儿要办生日舞会。
施图南也接到了帖子,穿了身高领的乔其纱素色旗袍,袍身长至脚踝,裁缝掐的比例很好,显出了好身段,走起路来海风一吹,摇摇曳曳的很是旖旎。
舞会很热闹,来了很些人,礼服洋裙,觥筹交错,好不快活。施图安在舞池朝她笑,施图南有些恍惚,这不像是在船上,而是在施府的成人礼上。
一对青年夫妻朝她缓缓走来,男人朝她敬了个礼,好半天儿,她才认出这男人曾是大伯的部下。男人面有愧色,声有哀戚道:“施小姐节哀。我也是刚听说施帅和施伯父的事。”
施图南点了点头,没应声。
男人问侍者要了纸笔,写下一串地址,郑重地交给她:“将来施小姐若有需要,张某定当全力以赴。”
施图南看了眼地址,轻声道:“我有一事相求。”
“施小姐尽管说。”男人看着她。
“我大伯和我父亲的事,我想保密。”施图南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