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施图南半坐起来。
“宋老爷的一位姨太太,背着他养了个潦倒的画家。她为这画家在三等舱买了票,反正就被逮了个正着。”这事见怪不怪,哪栋高门大户里都要有一两起腌臢事。
“宋老爷的姨太太?”
“对呀,这事是被一张纸条塞到宋家客房的。”施图安大刺列列地歪在沙发上,言辞凿凿道:“宋家八成是得罪人了。”
“有点女相。”施图南警告她。
“哦。”施图安换了个姿势躺好。
“姐,怀先哥让你吃完饭去找他。说让我们都过去。”
施怀先在餐厅碰见梁晚月母女,几个人坐一桌,施怀瑜揶揄道:“宋家的脸算是丢尽了,这事被捅得人尽皆知,早就看不惯这位姨太太了,成日里趾高气昂的,正室的派头姨太太的命。”话落儿,梁晚月变了脸,把餐叉往桌上一撂,别过脸生气。
施怀瑜自知失言,也拉不下脸道歉,搅着杯子里的牛奶,又嘟嘟囔囔地说:“你就敢在我们姐妹面前撒气,我们是你亲生女儿,你有能耐怎么不朝大姐,不朝父亲……”——啪,脸上挨了一巴掌。
施怀瑜捂着脸看向梁晚月,咬着嘴唇红着眼跑了。
“成日里口无遮拦,早就该打了。”施怀瑾脸色也不大好看。
“她是你亲妹妹。”梁晚月打完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