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图南怔了下,顾远也愣了下。梅孜君解释道:“我怕房间不安全,贵重物都随身带着呢。”
“我就说,你怎么会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知道囡囡要带心上人来。”顾远打趣她。
“这怀表是外公很心爱的。”施图南朝他道。
李邽山摸着怀表道:“我会爱惜的。”
“她外公有一段神智不清,但他手里老是攥着怀表,说是要留给囡囡的丈夫。他经常没事就翻旧报纸,每一张上都有囡囡的消息。有些版面还没有遂安的小手大,他都要戴着眼镜,一字一字地读出来。”梅孜君道:“我父亲很为囡囡感到骄傲,逢人就夸他有一位很优秀的外孙女。”
这顿饭吃的有点沉重。施图南不喜欢沉重,也不喜欢回忆往事,尤其关于外公。她没想要约吃饭,只是李邽山在她耳边念叨叨,说长辈就在船上,哪有不拜访的道理。她一开始没说有李邽山,是不知该怎么介绍。
顾远也察觉气氛有点重,一面悄悄握住梅孜君的手,一面问:“囡囡该过二十六岁了吧?”
“冬上就该过了。”梅孜君道。
“那今年一起在岛上过。让小囡囡给姐姐唱生日歌,——对了,邽山属什么的?”
“羊——”
“狗。”
李邽山与施图南齐声道。
“我属羊。”李邽山理了理白西服道。
“羊?那今年该有三十了。”顾远笑道:“比囡囡大五岁。”
施图南看他,李邽山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