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善恶有报,老子早死了。”
“你信什么?”
“我信鬼怕恶人。”
施图南想了想,也是有理。看见铺在书案上的宣纸,朝着过去俯身细看。李邽山向来没什么坐相,他歪着头喷了口烟,眼睛盯着她屁·股看。好半晌,才把眼珠子挪开。
“你写的什么?”施图南看了半天,才认出个一字。
“水平怎么样?”李邽山胳膊撑在沙发上,等着她夸。
“没认出写的什么。”
“这是狂草。”李邽山过来道:“老三说我这一撇一捺犹如飞檐走壁。老二说我的字写出了气吞山河,笔扫千军的气势。”说完捏捏她屁·股。
“你写的是什么字?”施图南又问。
李邽山从抽屉拿出一卷《兰亭序》,抻开,对照着上面的字,指着自己的字念道:“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数了数字,辨认了会,又指着一字一字地念道:“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大哥是跳着写的,这几个字写的最好!”
施图南收起兰亭序,随便指出一个他写的字,问道:“大哥,这是什么字?”
李邽山认了会,面无愧色道:“实不相瞒,大哥也没认出。”
施图南没做声,重新铺了张宣纸,执着笔,蘸了墨,运丹田,笔一挥,一气呵成留下行字。
“这是什么?”李邽山看不懂写的什么,但这字体,很是厉害!
“李太白冬夜于隋州紫阳先生飡。”施图南翻译道:“张旭的狂草。”
啊——
李邽山瞠目结舌,一个字他都没认出。但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