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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有些话真的就不能说出口了。

就像面对他真心实意教导过的学生,他没有和他们说过一句再见;就像面对真心实意爱着他的椿,他没有和她说过一句对不起;就像历历在目死在他手里的一个个死有余辜或死得无辜的人,他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句安息。

他不再说话了。

前面的汤隐村小分队颤颤巍巍对他说着什么,也不重要了,无非是什么“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等等。

水木面瘫似的拉过黑马的缰绳。

安安静静地登上马背。

安安静静地指使着黑马走出花町街。

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从临近的一家酒馆里走出来,他瞧着骑着马慢慢离开的白发男子和站在街上自动退让出一条路来的四个汤隐村忍者,感觉甚是诡异。

“咦?这马好熟悉。”小厮暗想。

他细细回想了一下,突然一拍手。

小厮记起了什么,赶紧闯过拥挤的人海,来到一个马棚前。

他东张西望,发现这里已经空荡荡没有一匹马了。

“野田大叔,伊布里大人的那匹马呢?”小厮冲马棚老板问道。

“啊?”

野田一夫正打扫着这脏兮兮的马槽,听到小厮的呼唤以后,才停下扫帚,回头答道:“是峪啊?你说的那匹马,伊布里大人出去的时候说过了,叫我帮他寻个好人家卖了。”

名为峪的少年皱起眉头。

“喂喂,峪,你在想什么呢?我们什么时候撤离啊?”野田一夫问道。

“啊?”峪眨了眨眼,说道,“撤离?哦,现在就走。”

“那还等什么!天天扫这马槽,早厌得发恶心了。”野田一夫丢开扫帚,叫苦道。

“我们这次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