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也未细想,只是觉得:“道兄言之有理。”
但他却是没有想过,如今天机闭塞之下,术算十有九不灵,更何况事涉圣人,凭什么他惧留孙就敢如此断定余元必借宝物而来?
只是子牙毕竟对自己师兄弟没多少防备,也未深想。
姜子牙见惧留孙已经有了主意,连忙传令道:“点将出营。”
只见帅旗展动,姜子牙来至军前。
余元怒气冲冲大呼道:
“姜子牙,我与你今日定见雌雄!”
说完,就催开坐下五云驼,恶狠狠地飞来直取。姜子牙也以手中剑赴面交还。
只一合,惧留孙就又在后面偷偷祭起了捆仙绳,只见一道银光缭绕,凭空而现,闪动之下,竟将那余元捆的结结实实。
并命黄巾力士道:“将余元拿下!”
只听得一声响,又将余元给平空拿去了。
余元却是不曾提防惧留孙居然又暗中下手,是以连通天教主赐下的法宝都没来得及祭出就被拿了去。
直到此刻惧留孙才敢正大光明的走出来,他来至余元身旁,用一种嘲讽的目光望着余元,冷冷的开口道:
“战场之上正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道友今日是自寻死路也!”
说罢也不理余元怎么怒目而视,破口大骂,转身便走。
姜子牙见又拿下了余元,其心方才安定;进了营后,令人将余元放在帐前。姜子牙则是与惧留孙商议道:
“若杀余元,不过五行之术,想他有铜皮铁骨,如何杀得他?倘若再走了,如之奈何!”
正所谓是:“生死有定,大数难逃。”余元正应玉虚封神大计,如何能逃得这身死上榜之灾。
姜子牙在中军正无法可施,无筹可展,忽然闻报,说道:“陆压道人来至。”
姜子牙连忙同惧留孙一起出营相接。将陆压迎至中军,余元一见陆压,只是哀叹一声,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是没想明白什么。
却原来这余元乃是认得陆压的,虽说陆压常年在昆仑修行,可是自从他入世应劫之后,也时常行走于四方,是以到是也有一些人认得他,知晓他手段厉害。
最主要的是世间能破他刀枪不入之躯的很少很少,但,陆压正是其中之一。
余元缓缓的道:“你是来杀我的?”
“没错。”陆压点点头。
“可你我无冤无仇。”余元继续道。
“你逆天行事,天理难容;况你是‘封神榜’上之人,我不过代天行罚。”陆压表情淡然。
“可我听说你去了西方。”余元追问道。
陆压这次没有回答,而是朝姜子牙吩咐道:“取香案。”
他表情不变焚香在炉中,往昆仑山下拜,又从花篮中取出一个葫芦来,放在案上,揭开葫芦盖;
就见里边一道白光如线,起在空中,现出一把飞刀,七寸五分横在白光顶上,有眼有翅。
陆压口里念道:“宝贝请转身!”
就见那东西在白光之上一连转了三转,可怜余元斗大一颗首级顿时落将下来,所谓的刀枪不入之躯也化为了泡影。
陆压用飞刀斩了余元后,他的一丝灵魂已是进封神台去。姜子牙欲要将余元的首级号令在辕门之外,陆压却是劝道:
“不可。余元原有仙体,若是暴露,则非体面矣。须用土掩埋。”
随后又望向惧留孙,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道:
“我知晓这次乃你玉虚谋算,既然教主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态度已经明显,不过教主有言在先,有些人可以动,有些人却不可以动,望尔好自为之。”
陆压说罢也不看惧留孙的表情,与姜子牙辞别,摇摇头径往西方而去。
等姜子牙送完陆压之后,惧留孙手握穿心锁,晃了晃,一人面上阴晴不定,却是诡异地在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朝姜子牙吩咐道:
“待我去碧游宫缴穿心锁,截杀沈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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