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
弟子的到访也没能减轻毛利小五郎内心的苦闷,他满面沮丧地招呼了一句,接着喝起了酒。
安室透瞧了瞧墙上的时钟。
“才十点半,老师,这个时间喝酒,会不会太早了?”
“不早。”毛利又喝了一大口酒,余光瞥见弟子脸上的笑容,他嘟囔道,“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开心?年轻人就是一点发愁的事情也没有啊。”
安室透笑容僵了僵,但完全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
“老师是在为什么事情发愁吗?”他很贴心地问。
毛利呼出一口气。
重重地放下啤酒罐。
然后,他从办公桌后转了出来,迈了一大步,抓住安室透的领子使劲摇晃。
“是啊!是很发愁啊!属于成年人的苦恼!”
“老师,我也成年了呢。”
“你这种没有家庭的潇洒单身青年懂什么!”毛利道,“我的女儿要上大学了!花销啊花销!”
“莫非老师您……”
“当然学费的钱还是有的!”毛利道,“就算我没有,英理那个女人……”
他作出了回忆状,安室透不落痕迹地挣脱开来,理了理衣领。
“那个女人也会说‘我来出完全没问题’,但我可是她的父亲,怎么能那么丢人!”
“那您还有什么问题?”安室透道。
“生活费呢?”毛利道,“小兰十八岁了,可以考驾照了,要不要买车?我们可是时髦的东京人!”
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捂住脸。
“她会不会想出去住?最近年轻人里不是很流行吗?”毛利小五郎越说越表情扭曲,猛然冷笑了一声,“……幸好工藤那小子不知道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