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好不好吃?”
“……好吃吗?”
“唔,我尝不出来味道。”
琴酒斜睨一眼,没说话。
“大哥,你以前从没做过吃的。”她指的是最初“培训”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做饭……是不是,其实挺难吃的,你趁我吃不出来,才借机展示虚假的厨艺。”
琴酒……又抿了口咖啡。
对面人挂着重重的鼻音坚持嘟嘟囔囔。
“玛克做这道汤是加牛奶的,大哥,你是加了奶油吗?”
“这你倒吃出来了?”他嗤了一声。
“颜色不一样嘛。”枡山瞳在碗里搅了搅,“口感也更滑润一些……大哥,原来你真有意大利血统。”她每句话都比以往正常时来得慢,但条理仍旧清晰,一点打结也没有。
“不是在奶酪酱汁里加奶油,那很正常,而是在肉汤里倒奶油,这是多年烹饪属于本地的特色菜式的人,才会掌握的小窍门,根据经验改善口感……肯定不是你研究的,除非组织训练营还教这个……那就是你跟别人学的,不对,不是学,是耳濡目染下被灌输的知识,在需要的时候本能地被大脑调动了出来……咳咳咳。”
“少说两句。”琴酒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她手边。
她抱住玻璃杯,仰头眼巴巴望着他。
“我推断出了你以前的事情欸。”枡山瞳道,“ killer不该谨慎点吗?”
“小时候,邻居太太做给我吃的。”琴酒道,他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即使在谈论这种从未在二人之间提及过的话题时,男人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语气更是平淡。
“的确,我没怎么看过人下厨,就像你说的,是耳濡目染记住的。猜得不错,继续吃吧。”
对此,枡山瞳的答复是用力睁大眼睛瞪着他,直到她因为本就有的疲惫撑不住了,才低下头愤愤地把单独盛在小碗里的一颗奶酪饺碾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