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那样的背景……都没让他沾染一点艺术修养,到现在连画家名字都认识不了几个!”

“老头你这话就很偏颇了。”

千头顺司立马还嘴。

“做手工的水平和读了多少艺术史有什么关系?大字不识的人也能捏泥人,做雕塑啊。再说,你少提我母亲。”话到最后,他带上了几分冷意。

“……自然不是装饰。”

场内的吵架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对上仓科先生抱歉的神色,枡山瞳眨了下眼睛,她快刀斩乱麻,道出了最终的谜底。

“非要说的话,那些锡箔纸,实现的是生活上的用途。”

正在猜测千头顺司是不是把废弃物贴身藏起来了的仓科愣了下。

“生活用途?”

“没错,仓科先生,您送洗过衣物吗?”

“当然。”他虽然家境富裕,也不是穿一件丢一件那种等级的。

“当干洗店收到含有金属扣的衣物的时候,为了防止它们在化学药剂的清洗过程中褪色,通常,店家会用锡箔纸或铝箔纸将其包裹起来。”她道,“这就是那顶‘王冠’的去处,它的底座,变成了千头先生内衬纽扣上包裹的锡箔纸。”

这就是当儿子脱下外套时,千头议员出声训斥的原因。他觉得对方在这种细节上失礼,实在是太过随意和不讲究了,竟然身穿内衬暗扣上还有锡箔纸的西服。

“竟是这样。”

仓科回头去看千头顺司,男人不笑了,用一双幽幽的黑瞳盯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