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镜子里的自己一切正常,艾德里安这才满意地伸手打开了浴室的门。
他装作一无所知似的来到卧室,拉开窗帘,对着窗外静谧的夜色发了会儿呆,然后转过身来到衣柜旁边,拿出了自己的睡衣和内|裤。
白色的浴袍落在木质地板上,堆叠在青年细巧的脚踝旁边,他弯下腰,背对着窗户弓起身体,踮起脚,小腿从三角短裤中穿过,直到黑色的布料包裹住了那挺翘的臀|部。然后他舒展那漂亮的蝴蝶骨,套进真丝睡衣的袖子里,将衣领披到了自己还冒着热气的肩膀上。
咔嚓——
窗外传来了树枝被踩动的声响。
青年有些疑惑地转过身,迈着犹豫的步伐来到窗台边上,然后解开窗闸的锁扣,朝两旁推开了窗户。
一片寂静,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艾德里安伸出手,打算将窗户重新关上,就在这时,一只轻盈却又巨大的蓝鸟“扑棱”一下落到了他的窗沿上。
“啊——”青年惊叫起来。
“嘘!”来人颇有先见之明地捂住他的嘴,将另一只手比在嘴唇前面嘘了一声,“是我。”
艾德里安眨了眨眼,看着对方胸口那蓝色的鹰形标志,“……夜翼?”
穿着义警制服的黑发男人点了点头,将手指从自己的嘴唇上放下,然后慢慢松开了捂在青年嘴上的手。
红发青年后退了两步,捂住胸口,虚弱道,“你把我的魂儿都吓出来了。”
“抱歉,”夜翼蹲在窗沿,偏着头盯着地板,不太好意思直视面前衣衫不整的青年,“是我的错,我没想到来的时间这么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