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
“我不知道,我听见外面安静之后我就出来了,我只看见你一个人躺在地上。”艾德里安的声音如同溪水一般舒缓动听,他不疾不徐地说道,“你的脑袋在流血,所以我想也许可以帮你处理一下。”
他不说倒还好,一说起来,夜翼就觉得自己的脑门好像被火钳子夹了一样的疼。
该死的哈莉!她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
他抬起手——
“别去碰,会感染的。”一只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青年将手中染血的酒精棉放到一旁,从医药箱里拿出纱布,“伤口不深,现在血已经止住了,我帮你包扎起来。”
“谢了,我可以自己来。”夜翼接过他手中的医用纱布。
“你确定吗?”青年眨了眨眼,“伤口在你的头上……这里也没有镜子。”
“呃……”盛情难却,夜翼不太适应地将纱布递给这个好心的陌生青年,“那就拜托你了。”
“没事的。”青年动作娴熟地将纱布剪开,用胶带固定在他的额角,“如果疼你就告诉我。”
感受着对方轻柔细致的动作,夜翼不由地趁着这个间隙继续打量对方。
青年穿着一件深绿色的工作服,上面绣着佐丹奴植物园的logo,看上去他确实是在这里工作的人员。这件宽大且缺乏设计感的工作服并没有令他失色,反而衬得那领口露出的一小截侧颈在夜光下如同上好的美玉,愈发白皙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