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惶惶不可终日。
每日生活在恐惧里, 生怕自己哪天不小心变异了, 成了活死人。
第一批针剂所带来的效果虽然并不理想, 但它令基地内的人找到了研究发现,发现了从动植物身上提取物质打在人身上的可能性。
越来越多的人被调进实验基地,越来越多的针剂打进人的身体里。
第一批人差不多死绝了, 只剩下不足十人。
十人每日活得心惊胆战,怕下一秒房门大开,穿着灰白色衬衫的医生会拿着药剂针, 再次打进他们的血管里。
这种战战兢兢的日子一直过了半个月,有部分人松懈了,以为基地该打的药剂都打了,接下来就是放过他们了。
然而,事情并不如他们所愿。
一天晚上,又有一大批人被抓紧实验室后,第一批仅留的几个实验品明白,他们再也出不去了。
前前后后来了好多批,死的人愈来愈多。
陈焰隐没在人堆里,一直坚强地活着。
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了,身上露出的皮肤出现裂痕,仿佛树木即将脱落的树皮,他咳嗽的也越来越厉害,一天内大部分时间都在咳嗽。
为了咳嗽这件事,同住一间房的实验品颇为不满,私下里接触了他好几次,时不时拿出明晃晃的武器威胁他,示意他继续这么咳嗽,他们会想办法弄死他。
陈焰的咳嗽确是他控制不住的,药剂在体内剧烈翻涌,像活着的生命驻扎在他身体里,时不时兴风作浪。
他经常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宛如被这种生命绞杀,他的器官无时无刻不再疼痛,有时痛得厉害了,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和他一批的实验品慢慢全部死掉,只剩下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