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一张一合,倏忽间接触到余犀的身体,花瓣找到了认为可以食用的血肉,迅速裹住她的脚踝,咯吱咯吱地啃动声此起彼伏。
余犀没有动,静静站在原地。
几分钟后,花瓣无力地从她脚踝上挪下来,不死心地攀上她另一只脚踝。
三分钟过后,花瓣蔫哒哒地,重新合拢起来,变成一朵毫不起眼的普通花苞。
余犀看了它几眼,想一脚踩上去。
变异花好像察觉到她心思,整株花苞合拢的更加严实,拱进土里只冒出几片叶子。
余犀脚抬起来,离埋在土里的花苞还有十几厘米的距离,眼看就要踩下去了,一支箭倏地射过来。
破空声响起。
脚底下的变异花长了飞毛腿一样,砰地从地里钻出来,撒着根茎张牙舞爪跑开。
箭羽应声落地,直直射在变异花先前的位置,箭身半截入土,尾端晃动。
余犀抬头,只见十米远处,一个帽檐盖住半张脸的男人静静靠在树干上,拿着强弩的手苍白如纸,手背上青筋暴起,血管里像藏了什么东西,轻微地鼓动着。
两人谁都没有动。
“咳咳。”
一声咳嗽打破寂静。
男人捂住嘴巴,侧头对着树干咳嗽起来。
是那个长得像死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