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角有能去二楼的灰色大理石台阶,台阶下是捆成捆的木材和干枝条,角落里甚至有几个麻布袋,透过破损的边缘能看到里面的块状煤炭。
沙荣走进门内,后面的人紧跟其上。
那群开越野车的人在二楼,见他们进来,一个留平头的男人探出身子,倚在楼梯口的栅栏边。
他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衬衫上没有半点灰渍,袖口扯到胳膊处,露出偏白的肤色,一副金丝边眼睛架在鼻梁上,身形偏瘦,长得斯斯文文的,像常年在不见天日的环境中工作的文弱书生。
西北荒漠中很难见到这种人,这种弱不禁风的人会在来荒漠的路上被丧尸咬死、被变异的动植物偷袭而死,或者被遇见的人类捕杀。
能活下来的绝对不会像他们表面表现的那么孱弱。
沙荣一行人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平英拽住旁边要往角落走的余犀,示意她不要动。
文弱男生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视线在一众女人身上停留很久,无趣地叹口气,离开楼梯口。
在他身影消失在众人眼中后,一个陌生的带着笑意的女声传出来。
“上官,几个人?”
书生唔了声:“好多。”
两句话后,楼上彻底没了声音。
沙荣在原地站了五分钟,没有听到楼上传来别的声音,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在裤缝处抹掉手心的汗,走到楼梯口下抱了堆柴木,找到一个角落坐下。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整个人非常沉默,靠在墙壁上透过狭小的窗户冷冷看着窗外。
几个男人就地坐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