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将抛荒的田地收回,然后家中男丁皆杖责二十,抛荒一亩,一年便罚没银钱五两?二年则倍之?三年再倍之。
还有一条,每户人家所租赁之田地不能超过二十亩,以户籍为凭,那些个人口众多的人家,若是想要多租赁田地?就只有分家,去衙门另立户籍。
虽然分家这一点让百姓们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一想到分出去之后,便能够多租赁田地的话?他们心里头的那点怨言,也就随之消散了。
如今已经是六月底了?马上就要入秋?收获的季节就要来了?宥州以及周边的州县乃是苦寒之地,冬季寒冷,所以种植的都是春小麦,要到中秋节左右才能收获。
卫允在宥州附近开始对这些新纳入大周版图的州县进行改革,施行完全不同于大周境内其余地方的制度。
其实卫允自己心里对这些所谓的新政也没什么底,他虽来自于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脑子里头比这个时代的人多出了将近千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可说到底,卫允的前世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涉世未深,所有的东西对于自己所学的东西都只停留于想象的阶段,从未付诸于实施。
而且时代与时代之间,有着将近千年的差距,这些差距不仅仅是科技上的差距,更是生活方式,是思维习惯上的差距。
卫允只能根据自己脑海之中超前的知识,还有在这个世界呆了这么多年,对于这个世界,对于那些个挣扎在最底层百姓们的理解,制定出这样的政策方针,至于这种方法就能适不适用,就只能让时间,让事实来裁定了。
而且政策的制定容易,难的是政策的施行,难的是各地的衙门能够完全的根据卫允的想法,贯彻卫允所制定的这些政策方针。
卫允很庆幸,自己鼓捣出了锦衣卫,在衙门方面政策施行的同时,卫允也交给了各地的卫所一个艰巨的任务,监督各地,各州县的新政施行。
只要是发现有阳奉阴违,想要借机从中牟利之辈,便当即回禀卫允,同时搜集情报,由通政使司出面,将一应官员治罪。
卫允在陕西西北鼓捣着他的事业,搞得如火如荼。
而另一边,汴京城里头,也吵得不可开交。
上一次逆王一案已然落下了帷幕,一应案犯皆已量刑定罪,顾家四房的顾廷炳先是被杖责,然后流徙心西南两千里,终生不得回汴京。
倒是五房的顾廷狄逃过了一劫,只被杖责了一番,罚没了一些银钱之外,便被放回了顾家,不过这两个堂兄弟在黑狱里头可没少受折磨。
当初四房五房的两个婶婶把明兰气的够呛,明兰亲自让人带的话,梁昊自然执行的异常认真,刑罚里头只伤皮肉,不伤筋骨脏腑的法子多得是。